昀压根不会因为他们对这些的夸奖而自傲。
不过做戏做全,夏景昀的脸上便带着自矜的微笑,“所谓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我也不过是多了些灵感,你们只要多念书,多感知,多锻炼,想来也会做出不逊色的作品来的。”
听着夏景昀开始好为人师了,耶律石心头微微一松,火候终于到了。
一场酒宴,就这样在北梁人的吹吹捧捧,和夏景昀、白云边的志得意满中,愉快结束。
当酒罢宴散,北梁众人回到住处,景王便悄悄问起耶律石,“定西王,是不是成了?”
耶律石笑着道:“看你是在说什么,若是今日的骄兵之计,自然是成了,但是整场谈判,那还没开始呢!”
说完他在心里又悄悄补了一句:对真正的谋划而言,更是遥遥无期。
景王嗯了一声,“不管怎么说,也算是摸清了他们的脾性,明日正式谈判之时,也好对付了许多。”
耶律石点了点头,“但愿吧。”
翌日,大夏永平元年,大梁天兴三十二年,正月二十。
城中的一处高楼之上,房间内被布置一新,两排座位,隔着桌子,相对排开。
以大夏建宁侯夏景昀为首的大夏使团,和以大梁定西王耶律石为首的北梁使团,在昨日两次短暂而非正式的接触之中,各自穿着正式的官服,端端正正地在桌子两端坐下。
在熟知礼制的双方礼官们进行了开场的客套之后,夏景昀便看着耶律石开口道:“贵国遣使求和,如今我们也坐到了此间,不知贵国愿意拿出什么条件,换取两国罢兵休战?”
耶律石的神色和昨夜一样平静而礼貌,“兵者凶器,损财货、伤士卒、害民生,损邦交,故我朝陛下以仁德之心,愿罢兵休战,为此,愿承担贵国三万军士开拔的军费白银二十万两,贵国死难将士抚恤白银十万两,以及贵国城池器械修葺之费二十万两,共计白银五十万两。”
“五十万两,好大的气魄!”
夏景昀冷笑一声,“定西王信不信,我花两个月就能挣到五十万两?”
他面色一沉,“在这等场合,如此兴师动众,还要说这样的话,是定西王太过儿戏,还是贵国陛下压根就没诚意呢?!”
耶律石面不改色,“建宁侯息怒,所谓谈判谈判,双方得谈嘛,贵国有何要求,也说出来,我们尽量达成一致嘛!”
夏景昀直接道:“我们的诉求很简单,贵国勾结逆贼东方平,侵犯我雨燕州国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