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确聪明,但他不懂东方平。北梁人或许会如约撤走,但指望他们杀了东方平或者将一个完好无损的雨燕州还回来是不可能的,东方平踏出这一步,就肯定做好了在他看来足以万全的准备。就凭他到现在麾下还未出现大量的哗变逃亡就知道,他不是那么简单的人。今日我不去,来日你们就要苦战许久。”
夏云飞同样摇头,“你错了,他都知道,他也会有更多的安排,他只是不希望你去冒那么大的风险。”
萧凤山自嘲地笑了笑,并不是质疑夏景昀担心他安危这件事的真假,而是觉得多少有些世事无常的神奇,“对我而言,已经别无所求,能为大夏多做些事情,能让百姓多活下来几个,便算是赎罪了。雨燕州那么大,兴许我也死不了呢!”
对面的面具只露出一双眼睛,但夏云飞从中看出了坚定和决绝。
他默默提起桌上的茶壶,亲自给萧凤山倒了一碗茶水,双手递上,“保重!”
萧凤山接过茶碗,“那些死难伤残的弟兄,就拜托了。”
“放心。”
萧凤山将茶一饮而尽,起身走出了门,和陈富贵与吕一各自抱拳之后,翻身上马。
城门缓缓打开一道缝隙,一支百余人的队伍悄然走出,朝着雨燕州的方向,没入了漫天的风雪中。
——
中京,相府,万文弼坐在房中,长子万敬儒恭敬站在一旁。
万敬儒小声道:“父亲,边关接连几场大胜,造就了一大批的军功功臣,这些人,怕是未来都会站在夏家那头吧。”
万文弼缓缓点头,“看太后定下封赏的慷慨劲儿,朝中原本那些被杀得不敢冒头的勋贵们当是彻底蹦跶不起来了。”
“那咱们呢?”
万敬儒神色忧虑,身为家族继承者,万敬儒虽然本事比起当年秦思朝差得远了,但是这等大事,万文弼还是告知了他的。
如今眼看着夏家声势越来越大,他很想劝一句【父亲,收手吧,外面全是夏家的人】,但是他知道他劝不动,便愈发忧虑。
万文弼轻轻一笑,“为父知你所忧,但放心,为父已有法子。”
万敬儒将信将疑的看着自己父亲。
一贯都被景仰着的万文弼一看这眼神登时就怒了,眉头一挑,“不信?”
“信!信!信!”万敬儒也登时反应过来,连忙端正态度。
万文弼轻哼一声,“古往今来,坚城大多都是从内部攻破的。夏景昀的确势大,我们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