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并提出了解决之道。”
听见薛文律竟然主动承认北梁的军队与东方平相勾结,朝堂之上许多四五品的官员议论纷纷。
但当夜听过夏景昀分析的三品以上高官,却个个稳如泰山,等着听薛文律最终的方案。
德妃自然也同样淡定,“说来听听。”
薛文律开口道:“我朝陛下之意,如今之事,我朝亦有责任,我朝陛下愿居中调和,贵国与东方平暂以今日之境息兵。待兵戈止后,我朝陛下当遣使申饬慕容虎,令其领兵回境。”
他俯了俯身子,“为表诚意,我朝陛下愿以国祚和列祖列宗立誓,只要太后娘娘同意,我朝一年之内必不与贵国生兵戈之事。”
“荒唐!”
德妃还没开口,一个想搏出位的小官就站了出来,朗声道:“太后、陛下!此言荒谬至极,我朝叛乱,北梁引兵入寇,此乃不宣而战,公然入寇,将其狼子野心暴露无遗!岂能任由其如此粉饰为乱兵,便.”
“住口!”
那小官正说得激动,耳畔陡然响起一声冷喝,御史大夫严颂文沉声道:“此事自有太后与陛下定夺,岂有你公然在殿前咆哮之理!”
那小官听傻了眼,看着队伍前端同样沉默的中枢重臣们,他陡然明白过来一个可能:他们是要同意?
看着那个如丧考妣般失魂落魄回了队伍的小官,此刻朝堂上许多人都反应了过来。
而后心头由震慢慢变成了理解。
当下的朝局,本就已是外忧内患,若是北梁再大举入侵,这局面该如何收拾?
按照薛文律之言,若是北梁真的能够居中调停,并且能够恪守停战一年的诺言,对于朝廷来说,简直是大好事啊!
朝廷可以有一年的喘息之机慢慢平定内乱,安稳朝堂,肃清官场,重整兵马,而后再做打算。
至于北梁的盘算大家当然也很清楚,他们的确如建宁侯预料的那般,试图将雨燕州占据,从而通过雨燕州这个傀儡,搜刮民脂民膏,供其享乐而无需费心劫掠。
但一年之期既过,届时我们收回雨燕州便是,又有何惧之有,难不成大军压境,区区一个雨燕州还能顶得住?
盘算着这些念头,众人也理解了此刻前列的重臣高官们那份沉默背后的思量。
既然有此思量,又怎么好将北梁的狼子野心定性。
高坐龙椅的东方白暂时还想不明白那么深邃的事情,他悄然扭头,看向一旁。
德妃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