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装作没听懂,“公公言重了,只要是陛下的吩咐,老臣粉身碎骨也要办到,何来行个方便之说。”
靳忠只好自己开口道:“陛下让奴婢去看看萧州牧。”
“此乃应有之义。”英国公毫不犹豫,立刻起身,“公公请随我来。”
二人走出军帐,在亲兵的护卫下,来到了一旁重兵值守的马车外。
“萧三郎,可否下车一叙?”
马车里,没有声音。
英国公扬了扬下巴,两个亲兵便直接掀开了车帘。
很不礼貌,近乎羞辱,但这就是胜利者可以有的姿态。
而身为失败者,给你脸不要,就注定要承受这样的羞辱。
车厢之中,萧凤山神色憔悴,双目阴沉,如同一头落入陷阱但不屈的猛虎,噬人的目光让靳忠心头一惊,但好歹还是确认了这的确是那位曾经风流满中京的耀眼萧郎。
他下意识地低头躲开目光,而亲兵们也识趣地放下了车帘。
英国公笑着道:“靳公公,可看清了?”
靳忠拱手道:“有劳国公爷,奴婢这就回去复命了。”
英国公点头道:“公公慢走,今日老夫身在军旅,不便感谢,改日国公府必有厚礼。”
“哎哟,国公爷客气!”
靳忠千恩万谢,带着两个侍从和几个护卫,上马离去。
英国公平静地目送着,直到那几匹快马远去的烟尘渐渐平息,才默默地转回了军帐之中。
那令人艳羡的荣耀,似乎并没有在他心里,留下太多的印记。
不知道是不是萧凤山的落魄屈辱给了他太多兔死狐悲的触动,当天晚上,这位大夏朝的勋贵之首,当朝贵妃的生父,一个人,在帐中坐了许久。
一日之后的傍晚,一匹快马入京,驶入黑冰台衙门。
片刻之后,玄狐入宫。
“陛下,英国公已在城外二十里安营扎寨。”
听了玄狐的报告,崇宁帝站起身来,缓缓在殿中踱着步子。
片刻之后,他沉吟道:“宣商至诚。”
很快,禁军统领商至诚走了进来,“陛下。”
“今夜,宫禁戒严,如当日老军神故去之时,非朕亲临,任何人不得出入。”
商至诚一听就知道陛下又要出宫了,连忙沉声答应,“陛下放心!”
“好,你下去安排吧!”
崇宁帝挥了挥手,又道:“高益,宣巡防营主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