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是打开的,但是门口却被衙门贴了封条,以保护案发现场的名义,不允许外人进入。
夏景昀也只能在门口往里窥探。
屋子里的陈设并不复杂,正对着大门的是一块雕龙画凤的奢华影壁。
然后和寻常宴饮场所一样,居中靠着影壁的主位,左右两侧设宾客之位。
中间留出一片空地,想来便是花魁娘兴之所至,谈琴说爱,起舞弄清影的所在。
帷幔轻纱,带着些粉红,营造出一股暧昧又温情的气氛。
屋中正好是主位和左右手各一个案几上摆着东西,想来便是当日龙公子、叶公子和那位胡公子坐的位置。
这三张案几上,此刻上面还维持着当日案发之时的样子,摆放的残羹冷炙估计都馊了。
“这影壁之后是干什么的?”
夏景昀搂着花魁娘,好奇地问道。
花魁娘看着夏景昀即使贴着胡子也依旧俊朗的侧脸,脸颊微红道:“还能干什么呢!”
哦,你啊!
夏景昀恍然明白了过来,这是干柴烈火短暂碰撞的临时救急场所。
“这里面是床?”
“哎呀,就是一张软榻而已啦,你这人怎么追着问这个呀!”
花魁娘佯装着娇羞,琢磨着夏景昀是不是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夏景昀的目光再度扫过屋子,“这里面有窗户吗?”
“有的。你看那儿。”
花魁娘指着左右两个角落藏在帷幔之后的气窗,“东家为了防贼,也怕骚扰贵客,所以,直接开了这样的窗户。”
夏景昀看着那两个一尺见方中间还立着根木棍的窗户,“意思就是这里面不可能有人能从窗户里爬进来行凶,再从窗户逃走?”
花魁娘点了点头,“可不是么,而门外又守着那么多人,所以大家才说叶公子铁定是凶手啊,谁知道他还在那儿装傻说什么喝醉了,难不成龙公子自己拿刀把自己捅死的?”
夏景昀又再度看了一眼这屋子,将其中陈设和细节牢牢记下,点了点头,“走,我们回房!”
花魁娘闻言忍不住心尖儿一颤,亲昵地挽着他的手臂,“好,让奴家好生伺候老爷。”
刚走出几步,陈富贵就快步跑来,一脸严肃地附在夏景昀耳畔说了几句,夏景昀面色猛变,果断地抽出手臂,歉意地看着花魁娘,“有要事,改日!”
说着就走,刚转身走出两步,从怀中掏出一小锭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