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景昀扭头看着他,“你是生怕我不跟他告状啊!行,那就如你的意,过两天一定跟他说!”
陈富贵连忙拱手:“公子!我错了!”
“二位兄台,说什么呢!”
正聊着,那位书生春风满面地走了出来,笑着道:“今日之事,多亏二位兄台,如果没事,不如到寒舍一叙?”
正想找个身份藏起来的夏景昀笑着拱手,“固所愿,不敢请尔!”
于是,一行三人走向了那书生的家中。
一般人说寒舍多少带着点自谦,但这位仁兄说的寒舍,还真没啥水分。
屋子的格局就跟夏景昀当初刚从劳工营被放出来的时候,在江安县城租的那个小院差不多。
而且这家里没有父母姊妹的操持,透露出一股死气沉沉的感觉。
毫不夸张地说,以夏景昀的观察力,可以很轻松地通过房间内灰尘的轻重痕迹,重现这书生在房中那单调至极的生活轨迹。
“家父早年亡于河上,家母忧思成疾,也于去年故去。临终之时,惟愿在下能通过乡试,得中举人。”
书生引着夏景昀和陈富贵在桌旁坐下,开口解释了几句,然后起身郑重一拜,“今日能得此等际遇,有望完成家母遗愿,成鄙人毕生之志,皆赖二位兄台之功,感激涕零,无以言表,请受在下一拜!”
左右无人,酒意助推,心中那份涌动的情感便毫无阻碍地喷涌而出。
夏景昀笑着起身,将对方扶住,“小兄弟不必多礼,你我恰逢其会,各取所需,你之所得,皆赖你之勇毅,我等不过从旁辅助而已。”
三人掰扯了一会儿,便也没有多说,书生饮了不少酒,酒意上头,于是三人各自先去歇息。
坐在灰尘扑扑的房中,陈富贵一边打来水擦拭干净桌椅,然后看了一眼门外,关上房门,低声道:“公子,咱们接下来怎么办?”
夏景昀在椅子上坐下,沉吟道:“如今我们的当务之急是先查清楚漕帮异动的原因。按照我们已有的情报,龙首州最大的势力当然是州牧萧凤山所率领的萧家,而萧家因为跟太子的关系,再结合太子当下的微妙处境,漕帮此番异动背后很可能就有萧家的支使。”
他无声地用手指轻搓着衣角,“如果是萧家,那就说明萧家有异心,这事情就大了。不过漕帮叶家掌权多年,如果没有额外变故和让他们无法拒绝的利益,他们没有作乱的动机。而且如果是叶家指使,动静也会比如今大上许多,所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