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彼伏,不时还伴随着阵阵击节赞叹和怒其不争的喝骂。
“妙啊!妙啊!这篇文章,绝对足以排进前三甚至夺魁啊!”
一个老头忽然对着一张答卷,赞不绝口。
众人也没多少好奇,每个人口味不同,性情不同,有些话,听听也就罢了,方才也不是没有过。
等老头儿摇头晃脑地欣赏完了,满意又坚定地画了个圈,将它递给自己的下一位时,甚至还带着几分恋恋不舍。
他的下一位伸手接过,将信将疑地投下目光,接着便猛地睁大了眼睛。
然后目不转睛地盯着看着,直到一口气读完,才长出一口浊气,“这此文毫不逊色于过往之状元文章啊!”
听见这番话,离得近的几人都来了兴趣。
一个人说好,那可能是口味独特,但两个人都给这么高的评价,那恐怕就真的不简单了。
在那人下方的老者便起了好奇,“哎呀,你这一说,让我如何看得下这般粗陋文字!来,速速递来!”
说着,他便给直接自己那份上面画了个x,伸手讨要。
待拿过来,先大略扫过一遍,登时激动,“妙!果然妙极!好文,好论呐!”
众人被这三人接连的话真的勾起了好奇,干脆放下手里的卷子,都走了过来,一起围观。
而后便忍不住纷纷赞叹起来,直接提笔在上面画上了自己的圈。
国子监祭酒万贵礼也在凑热闹的人中,但他瞧见那字迹却忽地心头一跳。
“万祭酒可是觉得此文不好吗?”
等众人都画了圈,只有万贵礼没动时,最开始直接当面怒斥万贵礼的那个大儒老者斜眼一瞥,开口问道。
看着上面的九个红圈,万贵礼把心一横,提笔在上面画了个x。
“你!”
那老者勃然大怒。
“万贵礼!你私心作祟,枉为阅卷官!”
万贵礼也豁出去了,振声道:“策论如何,每位阅卷官自有评判,你们觉得好,就非要本官也认同,岂有这般道理,依你们所言,一个人就行了,为何要设八位阅卷官!”
毕竟厮混朝堂的,耍起嘴皮子来,这些饱读诗书的大儒又岂是其对手!
众人只能无能狂怒,总不能抓着万贵礼的手让他改了。
但正因为如此,接下来的卷子,其余几位阅卷官为了保证方才那封答卷能呈送御前,有许多本来能给圈的都只给了【△】之类的符号,导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