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叔!”
“端叔,你怎么还能坐得住啊!”
中午时分几个国子监学子叫嚷着冲入了一间国子监的学舍,还在刻苦温书的年轻人李知义抬起头,疲惫的眼神中有些茫然,“发生什么事了?”
“你连这都不知道吗?今日迎春宴啊!”
“哦。”李知义却出乎众人意料地轻轻嗯了一声,“我知道的,但是我已经过了报名的年纪了,所以就不去看了。”
“这不是你去不去看的事情!”
一个年轻人正想向他讲述今日发生的种种波澜,但却发现万千言语到嘴边,一时竟不知道怎么言语,自己也在这儿也没法将那些文章背诵出来,干脆一把扯住他的胳膊,“走走走,门外茶肆中去,我们跟你细细说来!”
“我不去。”许是先前在茶楼的经历不太好,又许是囊中羞涩,李知义连忙拒绝。
“今日我请大家喝茶!”那人扯了一把发现拒绝得很坚决,心头一动,“今日收徒考试途中,出了一篇传世名篇!”
手臂上传来的抗拒瞬间消退了一大半。
一行人来到茶肆,果然听见里面的声音沸沸扬扬。
等寻了个座位坐下,领头的年轻人便看着店小二,“有无今日迎春宴上的稿子?”
小二没有让他们失望,笑了笑,“承惠,二十文一张。”
“来一张!再把该上的茶水点心端上来。”
“好嘞!”
等小二匆匆离去,四周的声音便真切地传入耳中。
“没想到啊,就连龙首州吕先生都输了。”
“也不能这么说,吕先生这也不叫输了,只不过三位老先生更喜欢夏公子的回答罢了。”
“你这不强词夺理么,三位老先生更喜欢那不就是输了?”
“行了行了,别争这个了,要我说啊,还得说是夏公子厉害!”
“可不是么!先前还有人说德妃娘娘和胶东郡王要成士林笑柄,现在呢,你看看,人家这要成了士林正统的期望了!”
“是啊,那句安得广厦千万间,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得让多少寒门学子心有戚戚啊!”
李知义听着这句话,心头如同被猛地一记重锤。
自幼家贫,艰辛求学的种种苦楚在刹那间涌上心头,茅屋、山亭、破庙、道观、义庄.那些在求学路上留下的足迹,都见证了他是如何走到今日的,对这一句话,简直是充满了感慨。
“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