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
“然其教授乡邻稚童,不苛束修之多寡,无计稚童之脾性,用心至诚,倾力无私。笔画勾折间,民智日开;书声起伏中,蒙昧渐去。彼稚童也,父辈皆贫,若无此机,不蒙此教,断不可知天地之正理,不可闻圣人之教诲,不可明人生之大道,挥汗畎亩之中而埋首犁镐之间,而子子孙孙亦蹈覆辙也!由此故,乡邻莫不敬之更胜于县吏,以其功业过人者多也!”
“一儒生,于功名身家,困苦失败;于启学改命,功业尊于乡间,何也?其为师也!师之道,在布道,在育人,在启以至善。上承圣贤,下启蒙童,非有师不可为之。师道之尊,关乎儒学正道之存续,关乎天地万民之展发,故师道当尊,师道必尊!”
念到这儿,年轻人顿了顿,神色颇为复杂地念出了落款,“南阳郡梁大有之弟子,荀飞鸿。”
这一个落款,仿佛给众人本就感慨的心来了一记重锤,不少人甚至瞬间湿了眼角,想到了那个出自乡野的少年,一路艰难求学,终于有机会站到了这儿,站到了天下文宗的面前,在向世人展露自己的才华时,不忘旧恩,郑重地将那个为他打开那扇窗户的落魄儒生,请了出来。
而或许这一次,是那位屈身私塾,才学不显的穷酸儒生的名字,这辈子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在世人面前,闪烁着光芒。
“此文,质朴平实,感人至深。这位梁先生之高风亮节,吾亦不如也,自当学之。”
空壁先生这番话,又将梁大有的名字狠狠向上抬了一大截。
有人喃喃道:“荀飞鸿,这名字挺熟啊!”
而众人也在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这不就是上一问时,被选中的那人嘛!
如此看来这荀飞鸿怕是板上钉钉能够成功入门的人了。
不少人都开始打听这个少年到底是谁,想着要不要提前做些押注拉拢之事。
而另一些人则在想着,这一篇都这般水准了,还只是第三,后面两篇得多好啊!
空壁先生笑了笑,拿起第二张答卷,“此卷亦是我颇为满意之卷,几是无可挑剔。”
无可挑剔那还只是第二?
众人心头惊讶,而那边,喝了口茶润了润嗓子,缓了口气的年轻人拿起另一张答卷,已经开始念诵了起来。
“师道须尊也!师道之尊,在于尊师,尊师之道,在于师者明其尊之所在,弟子明其尊之所行。”
“君子之行必有方,故师之尊在德,在为楷模。凡诸弟子,以尊师之心,学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