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还不懂规矩!”
石定忠有些不悦地说了一句,话音刚落,石子俊就推开门走了进来,开口问候。
“你上哪儿去了?”
“今日父亲大喜,孩儿亦是激动,便去城外放纵了一把。”
石定忠眉头一皱,“没有闹出人命吧?”
石子俊顿了顿,嘿嘿一笑,并未开口。
“为父才刚刚度过此劫,你又生事!”石定忠愤怒开口,伸手指着他,“逆子,你是要害死为父才罢休吗!”
“之前那么多的事,陛下都不在乎,怎会关注这点小事。”
石子俊却不以为然地笑了笑,“父亲花五万两银子就买了个平安,今后再花呗,咱们石家又不是花不起这点小钱!”
石定忠一怔,一甩袖子,竟也无力反驳。
——
“公爷,礼部石大人来信!”
英国公府,幕僚将一封密信寄给了英国公吕如松。
吕如松抬眼看完,将其扔到了火盆里。
火苗陡然蹿起,就像是此刻他心头暴涨的雄心。
“又解决了一个六部重臣,天助我也!大事可期,大事可期啊!哈哈!”
——
一间普通酒楼的雅间,几个年轻官员齐聚一堂。
色香味俱全的菜飞快地端了上来,众人却沉默地坐着,没人动筷。
“别喝了!再喝就醉了!”
一个人将身旁那个不停端杯喝酒的同伴拦住,将他的酒杯夺下,开口劝道。
“醉了又何妨!至少在梦里,我还能做些信以为真的梦!”
这话说得让方才还劝说的人也郁闷了,端起杯子,给自己也倒了一杯,仰脖喝下。
“强掳民女,淫虐残杀,七条人命啊,人证物证俱在,陛下居然就这么轻飘飘地放过了。”
“蓄养奴仆举措失当,石尚书这可真是会找理由啊!”
“他怎么找理由不管,关键是陛下真信啊!”
“可更关键的是,这等处置,中枢居然没提出一点反对,就这么让这道旨意通过了!”
他们开口说着,压抑的语气里,都是悲愤和痛苦。
他们都是最近两次科举的新晋官员,资历最老的为官也就六七年,正是满腔抱负,信心满满要致君圣贤,安定天下,中兴太平的时候。
可这事实就这么赤果果地摆在了他们面前,蛮横地冲击着他们一直以来的信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