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个被蒙骗的小姑娘,坏事做到头了这才生了惧意,你又何必杀她。」
昭德帝笑得老实又慈悲手一抬,身后的随从端来一支红漆木盘,里面放着个碗。
碗里正晃晃荡荡摇动着发黑黝亮的汤汁。
昭德帝的语调充满悲悯:「逍王府,今日一早挂了白绸、吹了唢呐、请了方丈诵经——你喝了吧,朕特意让太医选的好药,喝下去不痛不苦,像睡着似的,听说你娘是喝了药后七窍流血、死不瞑目,你且放心你一定死得比你娘和这个姑娘安详舒服。」
显金笑了笑:「那这么好的药,你自己留着喝,会显得我比较孝顺。」
昭德帝也笑:「牙尖嘴利也不知像谁——你爹只会无能狂怒,长姐言语耿直飒爽,你娘是个说话怕将蚊子惊着的弱质女流噢,确实是谁养的像谁,我记得高贵妃她妹妹就是个口舌极快的女子。」
昭德帝再一抬手,旁边的婆子又一左一右上前,熟练地架起显金左右胳膊,蒲扇大地的手掐住了显金的下颌,碗沿一点一点逼近唇角。
显金丝毫挣扎动弹不得。
但还能含糊不清地说出话来。
「我若是你,一定留我一条命——至少等等,还能把我当作质子,和来人周旋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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