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鼻尖快要蹭上了显金的薄唇。
显金顺势微微抬起下颌,精准地吻住乔徽的唇角,隔了良久方微眯双眸,展眉轻笑:「确实挺甜的。」
若说一开始的骂战是平分秋色、不相伯仲,那么萧敷艾荣大大推出的「宣与宣之别」话集,便将本次骂战彻底推上巅峰——陈敷写得很崩溃,一度跟显金哭诉:「你爹我就是个臭写文的,写点吃吃喝喝玩玩乐乐不错了!这种玩意儿,你敢交给你爹,你爹就让你知道什么叫便宜没好货!」
便宜?
什么便宜?
显金无辜地眨了眨眼:「便宜没好货,那免费的货应该不错——您不会还以为我要给您润笔费吧?」
陈敷更崩溃了。
本来就没钱了!
他那高深莫测的私房钱,早就被自家闺女掏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
这几天宴客都是挂的乔山长的名头!
显金贴心地给便宜爹倒了杯水:「您先写吧,实在不行,我请老师改改。」
陈敷吓得花容失色:他是瑶池的王八呀!?他写的东西还能呈到乔山长那处去?!在乔山长案前丢脸,他下半辈子可别活了!
陈敷卯足一口劲,熬了两天夜,写得极为仔细。
显金本想要一篇带一点学术性的针砭时弊的时评,陈敷还是照着他原有的笔锋,写就了一篇情真意切的散文话集,从年幼时在宣纸作坊长大的记忆着手,慢慢写宣纸的发扬,写老师傅喝完酒靠在纸边嗅味道、写新学徒在焙墙前烫伤了手、写宣纸的样子像夏日闪烁光丝的蝉翼也像冬天飘在半空的雪花
最后落脚在「无论宣纸以何种形式出现,只要你需要,只要宣纸有,那便结成了一桩缘分。」
显金看得热泪盈眶,深受感动。
当天中午,就给便宜爹点了一桌上八仙的好酒菜。
当然,挂的是,乔山长的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