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了,也愈发在意了,她无法否认,她的心在迟聿身上,已经越陷越深。
管家的事便这么定了下来,言一色身为言家古武一脉的继承人,料理国师府的大小事务还是游刃有余,尤其她身边的流思、浅落、盼烟也分外给力,一段时间下来,每日过得舒心且充实。
言一色与迟聿静静待了片刻,忽地想起什么来,轻声问道,“苒苒的行踪还是没有线索吗?”
迟聿凤眸阖动,缓缓睁开,暗红色的瞳仁,宛若冰山下的琉璃一般,勾魂夺魄。
他神色幽暗,“当是有人抹掉了她所有的行踪痕迹……至于暗中出手的人是谁,孤还在查。”
言一色一愣,眸光如水,清澈微晃,“连你都要花费心力查的人,看来不是等闲之辈。”
迟聿在她鬓发边亲吻着,“丛叶、辰砂、无忧基本排除,锁定在盟约国那边。”
言一色点了点头,“裴老不死的本家裴域,也在那儿吧!”
言一色话落,若有所思,也不知有意藏匿苒苒的人,是敌是友,她眼下的境况又如何。
……
迟聿陪着言一色午睡了一会儿,便起身离开,临走前,在她额头落下一吻,眼底深处,是全然的虔诚与柔情。
他行至书房,早已等候在那里的魑妖,及时呈上了一则消息,“主子,东尧国主今日秘密进京了,下榻何处还未查明。”
一国之君暗中潜入他国,不是小事,尤其还是忖度不出半分来意的北冥羿。
迟聿深邃的眼中划过深色,天神般俊美的脸庞上一片淡漠,“将消息转给辰砂皇。”
该提点的他提点了,至于要如何处理北冥羿,就不关他的事了。
魑妖沉声道,“是!”
……
此时此刻,辰砂皇宫中。
皇后、惠妃在陪乐贵妃,凌以绝领着凌以沫和凌以帆,围在苍洱四公主的身边,看起来有说有笑,相谈甚欢,其实俱是在敷衍对方。
古献作为四公主的侍卫,远远地守候在一旁,站成了长青松柏,心中却在想着,找到机会到国师府走一趟。
……
辰砂皇还在御书房,在外人眼中,看似是自律勤勉、处理政务,实则是为了避开千里迢迢赶回的乐平长公主,躲在此处,喝茶、赏画。
辰砂皇不是一个人,御案后的椅子上还坐着一个蓝袍男子,儒雅尊贵、气度不凡,一双深沉的眼,温和而不失犀利,比起随和居多的辰砂皇,他更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