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地,她话锋一转,又带着一脸疑惑问道,“你为什么不杀南泽?因为杀了他等于动摇了南家,以至于会让丛叶元气大伤?”
迟聿没有说透,只道,“这只是大部分的理由。”
言一色见他不想多说的样子,也没有打破沙锅问到底,眨了眨眼,悠悠道,“那这么说来,慕子今如果死了,会给慕家……又或者云家带来类似的影响?毕竟你说不杀他跟不杀南泽的理由一样。”
迟聿将她从扶栏上抱下来,温声道,“此事复杂,你无需在意,每日无忧无虑,就好。”
言一色听言,一想也是,点了点头。
迟聿牵着她的手走远,“回去收拾行囊,做下准备,几日后,我们就丢下苏玦离开。”
“哈哈好!那去哪里?”
“辰砂国帝都,辰京。”
“太棒了!”
“你了解过那里吗就夸?”
“嘻嘻没有!对我来说,陌生的地方就是盒子里的礼物,去的路上就是迎接惊喜的过程!这难道不棒吗?”
“你说得都对。”
“哼!啊……想一想好久没吃墨书做的美食了,甚是怀念!他还在荒月吧?那边的事进入尾声了吗?去辰京要不要带他?说起这个,我要带身边的谁去呢?燕子在这里待的够久了,也该回言域看看,她可能不愿意去!至于流思和浅落……以后皇宫就是苏玦的了,看在我的面上,她们两个留下也能过得很好!但日后他说不定会广纳后宫,有女人就有是非……”
言一色滔滔不绝,越说越兴奋,完全插不上话的迟聿只能:“……”
……
另一边,百里军的驻地。
百里念眼下面临的局面是前有狼后有虎,本身已经兵力锐减,而他背后最关键的支持者南泽和慕子今也已放弃了他,还有继承无名衣钵、掌控圣山势力的无隐,也早已投靠迟聿……这一次博弈,进行到今日,他已经没有任何翻身的可能,就连暗中逃走、以待来日东山再起的机会,他都不会有!
百里念不说完全看透了这些,还是有身处绝境的认知,但他陷入了自欺欺人的错觉中,认为天无绝人之路,他还能赌,能搏,能战!
实则不过是困兽之斗。
……
是日夜,阴风阵阵,草木摇摆,昭示着一场大雨的到来。
百里念做了能做的所有自救的事情,譬如向荒月城的无隐和古涛飞鸽传书求救、联系南泽和慕子今商议对策、调动留在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