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齿道,“他这个丧心病狂的孽子,害了我们的幺儿,怎还有脸回来!你当初给了惩戒,没杀死他,任他自生自灭!可他竟然活下来了?哈哈哈,真是老天不开眼!”
言夫人说到后面,已经哭叫起来,看着言辞恨声道,“今日不管你为何找上门来,休想活着离开!”
言治和言语见她情绪激动,脸色沉凝,生怕她知道真相后,气出个好歹来!
言辞面无表情,给了言夫人一个重击,“夫人认为我是你的杀子仇人?不,你的好女儿言语才是!当年是她毒害了你的幼子陷害于我,只为继承大将军府的一切!”
言夫人闻言一愣,继而只觉荒唐可笑,她真的大笑起来,“信口胡说!小语是幺儿的嫡亲姐姐!怎么可能会杀他!当年分明就是你残忍杀了幺儿!是你!”
她说着,已然癫狂起来,猛然冲向言辞,欲要撕打起来。
言辞就在言一色身边,她伸出一根手指,在言夫人肩膀戳了一下,霎时,言夫人连连后退,最后跌坐在椅子上,形容呆滞。
言辞眉眼清冷,视线落在她身上,“我没有证据,更没有闲余精力让你相信事实真相……我只说一句,你真正的杀子仇人,还逍遥法外,你给不了泉下冤死的幼子交代,不配为一个母亲!”
他这一番话,对言夫人来说,可谓字字诛心!
言一色看向失魂落魄的言夫人,眯了下眼,明白她嘴上说着不信,但心中已经起疑。
言治和言语一听言辞没有证据,心中的一块大石落地。
两人当着言夫人、言序的面,自然不会认,言语更是做足了被言辞诬陷的样子。
而言治则想到的是其他事情——言辞顶着荣松的身份,在他军中活动了半年!
半年不长,对于一个初到军中的新人来说,可能才习惯军营艰苦的日子,若荣松只是荣松,即便跟言治有仇,处在敌对面,言治也不会放在心上,因为不惧威胁!
但荣松偏偏是言辞!是他用心栽培多年、军中威望仅次于他的言辞!
言治难免想到,言辞暗中可能已经煽动追随他的人背叛自己,顿时生出几分危机感。
“母亲!”
言治耳边突然响起言语的惊呼,循声看去,就见言语正抱着昏过去的言夫人。
言语借此机会,以带言夫人回房休息为由,逃离了花厅。
言治视线一转,不经意间瞧见,言辞在看言一色,脸色温和。
他脑海中闪过惊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