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正神色,沉声道,“是,虽然她的信一直没断,迟聿却未曾给个准信,到底何时回荒月一趟。”
他说着,话音顿了下,隐晦地看了无名一眼后,低声问道,“他此次回荒月,真的会将藏在那里的传位诏书取出来,带在身边?”
古涛既然有此一问,说明他和无名都认为当年先帝的传位诏书被迟聿藏在了荒月某地,但他们绝想不到,自己一心想拿到手的东西,其实就在御书房的某个堆满灰的角落里,属于被迟聿遗忘的存在,目前正在言一色手中,代为保管。
其实这一纸传位诏书,无名和古涛也并非必须得到,只不过有它在手,日后能省下不少事。
无名听罢古涛的话,脸色冷凝,“不管他有没有意愿取出来,她都会想办法得到传位诏书。”
古涛见无名对上官盈如此信任,心中踏实不少,念及她和迟聿的关系,唇角不由勾起一个讽刺的笑,“那小子可真当得起‘禽兽不如’四个字,当年他才多大,竟有如此狠毒的心肠,对自己的母妃做下那种事,哼,他这种畜生,简直天理不容!也别怪她视迟聿为仇敌,帮着尊者算计他,他这是自食恶果!”
无名无声冷笑,“他不是挺在意言轻那个丫头?我到想看看,若是她知道了迟聿竟连自己母亲都下得去手,会不会被他的残忍绝情吓得再一次逃跑!哈哈哈!”
古涛眼中闪过精光,煞有介事道,“那丫头若哪天醒悟,意识到迟聿根本不是个人,待在他身边只是自取灭亡,只要她答应给裳儿做洗脚婢女,我不惜一切代价也帮他逃出迟聿的魔爪!”
无名和古涛对视一眼,脑中似乎想着什么阴暗的事,笑意瘆人。
无名伸手揉了揉作痛的脑门,想到了什么,眼中划过凛冽暗沉之色,“再让她给迟聿写一封信,下猛料,最好能逼得他尽早回荒月。”
古涛立即起身,带起一阵风来,“是,我这就去办。”
……
古裳对于无名和古涛过分信赖所以轻易被糊弄,显得很愚蠢,但她也不是真没脑子的人,再加上潜意识里对言一色的恐惧,所以她没有急不可耐地莽撞闯进千星殿,而是做了一些准备,让人打听了苏玦近日什么时间会在宫内,确定自己的保障能及时到位后,才带着身边刚提拔上来的贴身婢女,盛气凌人地找上了言一色。
当然,来之前,已经故意派人去通知苏玦了。
古裳自从上次和言一色在御花园发生不愉快后,来过好几次千御宫,目的有二,一是见到迟聿增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