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有些僵硬的腰,还有几分迷蒙,于是懒洋洋地靠在他身边,下巴搭在他宽厚结实的肩膀上,清透漂亮的大眼眯着,浑身倦怠地像只猫儿。
迟聿偏头看她一眼,幽深难辨的眼底掠过宠溺的笑意。
言一色清醒地很快,尤其是一阵寒风吹过后,她打了个激灵,每一根头发丝都清醒了。
她坐直身体,与迟聿这个人性大靠枕拉开了一点距离,下巴是从他的肩膀上离开了,手肘却搭上去了,举手投足间几分潇洒帅气,仿佛她是迟聿的大哥,迟聿是她的小弟。
言一色抬脸看向雾白混沌的天际,左看右看,发现……
她扭头看向迟聿,一本正经道,“我们别等了。”
迟聿偏不,“没有日出又如何?等不等孤说了算。”
言一色闻言笑哼一声,“原来你也看出来今儿阴天啊,等就等,我可是个守信的人。”
迟聿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着她。
言一色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唇角抿出一个假笑,“彼此多点信任啊,朋友。”
迟聿一脸冷漠,“谁和你是朋友……你是孤的女人。”
言一色‘嘶’了一声,不想和他探讨谁是谁男人、谁是谁女人的敏感话题,笑而不语。
她不说话,但迟聿开口了,就信任问题对她进行‘温柔’谴责,“孤永远忘不了,你阴奉阳违、骗取孤的信任,继而逃离皇宫这件事,这是你一生都无法洗去的污点,相信你?呵。”
言一色无语沉默,嗯……她不过就是随口提了句信任,他扯这么远干什么?还有,她为啥有种面对法官被审判定罪的感觉呢?再有,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为什么一再提起?心胸开阔一点将这件事忘记行不行?
言一色腹诽了一堆,但她没将这些说出来,她可没忘,迟聿因被她拒绝带进比试场生了一肚子怨,眼下犹如一个炸药桶,怕是一点就着,她还是安分些吧,万一几句话把他点燃,炸到自己就不好了。
言一色一念定,贯彻施行安抚策略,她看了眼面无表情的迟聿,信手拈来一句暖心之语,配以盈盈笑意,“你不信任我没关系……我相信你!”
迟聿闻言一怔,转过眼,审视的目光落在言一色绝美清丽的脸上,半晌过后,唇角扯了扯,霸道地命令,“记住你的话,若是日后没做到,孤拔了你的舌头,叫你再说不出糊弄孤的好听话。”
言一色笑意一滞,眼角一抽,啊,果然是个炸药桶呢,她不点自己就能着呢,拔了她的舌头这话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