泽长老眼尖地认出,那三男两女自己都认识!
看到这几人明显是被谁教训了的样子,他不知怎地,直觉就是不久前出来的言一色所为!
他叫来人将几位伤势不明的少爷小姐送回去,问了在慎言殿外暗处值岗的隐卫,得知事情来龙去脉,神色没有什么变化,想了想,还是先去见渊长老。
……
言一色带着寒莞回来,迟聿和墨书都在房内等她,见到寒莞受伤,迟聿随意看了一眼,自袖中摸出一个青白小瓷瓶,墨书会意,接过来后,交给了坐在床边看寒莞伤势的言一色手中。
迟聿冷寒的声音紧接飘来,“吃个药就没事。”
言一色闻言,挑眉看他一眼,唇角勾了下,从瓷瓶中取出药丸来,喂寒莞服下。
她将药还给墨书,正要上手清理寒莞脑后的伤口,就觉迟聿悄无声息到了她身边,揽住她的腰将她带到了软榻上坐好,下一瞬,将一盏热茶塞到她手中。
言一色捧着沉甸甸还在冒着袅袅热气的茶盏,目露诧异,“干什么?难道你这位神医想纡尊降贵亲自动手?”
迟聿闻言冷哼一声,“除非躺在那儿的是你……来人了。”
他话落,一路做贼似地祁东耀从窗户翻了进来,刚一落地,就发现了坐在软榻上的言一色和迟聿,正了正神色,恭敬地向两人行了一礼,而后正要说什么,忽然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四下张望,愕然开口,“怎么有血的味道?”
言一色一指里间的方位,不急不徐道,“寒莞受伤了……”
她话未说完,祁东耀已经一阵风似地冲了进去。
“人没事。”
言一色见他如此急切,眯起眼又道了一句,而后慢条斯理地喝起茶来。
对面的迟聿开口,语气冷煞阴寒,“慎言殿那帮老不死为难你?”
“没有……是一帮不知哪儿来的小兔崽子,将寒莞从殿门外的石阶上推了下来,欺负我的婢女自然针对的就是我。”
“然后?”
“我让他们一个个从数百道石阶上滚了下来。”
“死了?”
“没有。”
“你太仁慈。”
“怎么不说你太残暴?”
迟聿和言一色对视一眼,无声一笑。
“叩叩——”
房外传来敲门声,言一色眸光一瞥,慵懒地问,“谁。”
半晌,外面来人憋出一个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