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聿眯眼望着无时无刻不在‘勾引’他的言一色,不可见人的心思蠢蠢欲动,但……他知道言一色肯定不愿意,且在宁王府了闻院花园中时,她曾在他手臂上抓了一把。
那般力道……
他毫不夸张的预测,如果她用全力对他下死手,他能被她一拳轰进土里!深埋地中,怎么拔都拔不出来的那种!
她似乎有一种怪力,爆发出来轻易就能要人命。
他若是敢来硬的……
迟聿认真琢磨了一下,也不是不行,就是,付出的代价,恐怕是……无可预料地大!
言一色觉得迟聿眼前的样子分外深沉,也不知在心底算计着什么,她一手撑着脑袋,饶有兴趣地挑眉,“陛下,是思虑问题时遇到瓶颈了?要帮忙吗?说出来让我听听啊,我可以免费帮你出谋划策。”
迟聿眸光犀利凛冽,不容置喙地拒绝,“无需你多管闲事。”
言一色耸肩,心底呵呵一声,她难得想乐于助人,大暴君竟然还不领情,算了,就当他没福气。
迟聿眸光一敛,旖旎心思一扫而空,言语之间尽是清心寡欲才有的凉薄冷漠,“言语的事,不到需要孤亲自过问的级别,有其他人在处理……你想知道她和宁王府之间的关系,孤让墨书去问。”
言一色闻言,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大暴君豪气啊!资本雄厚啊!似乎所有事都尽在掌握啊!
也难怪,他敢和南泽、南家交恶,有庞大实力撑腰,就是有底气。
言一色瞅了一眼迟聿,舌尖顶顶下颚,面无表情道,“呵呵,行,虽然我也了解的八九不离十,但和墨书对一下消息,更有保障!明日我就找他!”
迟聿一听,心下不对味,不动声色扫了言一色一眼,决定今夜就把墨书派出去。
言一色在脑海深处刮了刮记忆,发现没什么可跟迟聿说的了,伸伸懒腰,掩手打了个哈欠,漆黑灵动的大眼睛里,涌现透明水润的泪花。
“陛下,天色不早了,明天见。”
言外之意就是,我要睡了,你该回那儿回那儿去。
迟聿没有离开的意思,意味深长地看着她,“孤也在这儿。”
言一色促狭地笑,“怎么?怕我跑。”
“你想跑?”
迟聿反问,咬重了‘想’字。
言一色撇了下嘴,知道只有同意才是自证清白最好的方式,她站起身,往里间走去,“随你咯。”
言一色走了两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