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也不是死板的人,立即懂了言一色话中的意思,不多言,脚下极快退出了钟灵宫,可就在他往自己的住处走时,一人仿若幽灵般,从他背后冒出,抹了他的脖子。
……
“什么!人死了!”
言治听到手下人探查回的宫中消息,忍不住大怒,拍案而起。
“将军,看来钟灵宫里外都有人密切监视,所以去给言妃娘娘传口信的眼线才出来,就被人给一刀做掉了。”
言治心头一紧,眸光变换不定,终于,接受了这个他最不听到的事实,颓然坐了回去。
言治神思不属地喝下一口茶,心中一片疲累。
在没与暴君正面交锋之前,他没想到看似根基尚浅的暴君,手中会握有令人恐惧的力量权势,骨子里会深藏令人心惊的霸气果敢。
虎符说不要就不要,钰王府说灭就灭,慕王府的面子说不给就不给,南家的暗桩产业说吞就吞,南少主说惹就惹。
更别说,小小一个皇宫,被他掌控的密不透风了!
他往日只看到暴君残忍嗜血的一面,如今沉下心来细想,他的专制独裁,惊才绝艳,王者之能,只怕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如果他肯约束自己,一心治国,必将能成一代伟帝!
可也只是如果,暴君一贯任性妄为,睥睨天下,他会听人劝阻,自我约束?哼,除非太阳打西边出来!
也不知他大女儿,平日怎么和暴君相处的!
言治想到此,就抓心挠肺,言轻明明是他的女儿,可他却连见她一面都做不到!
言治愈发烦躁了。
“将军,接下来怎么办?”
言治到底是活了三十多年,立下无数汗马功劳的大将军,人生阅历摆在那儿,几个呼吸间,便慢慢冷静下来。
“修书一封给言家主,让他想办法再将比试大会推迟!”
如今的形势,看来只要暴君不同意,他无论如何也带不走言轻,短时间里他想不到让暴君妥协的法子,但比试大会开幕在即,他必须让大哥再往后推迟日期!为他劝动暴君回心转意,争取时间!
言治想在迟聿这里找突破口的盘算注定要落空,因为他努力错了方向,症结所在是言一色,就是因为她不愿意参与言域纷争,所以迟聿才毫不留情拒绝了言治,也就是说,只要言一色不松口,迟聿对言治提出的丰厚条件,永远只有一个态度:没的商量。
……
迟聿只是在南域附近停留,并没有深入南域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