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言一色没有挣扎,脖颈间的疼痛让她尝到了陌生的窒息感,不自觉呻吟一声。
迟聿垂在身侧的手,轻轻一颤,但他掐住言一色脖子的手,却是稳如磐石,眉眼冷漠无情地像没有血肉的僵尸,嗓音低冷魔魅,却也是别有味道的好听,“真以为孤不会杀了你?”
言一色说不出话,脸上神情依然平淡,似感受不到痛苦一般,漆黑水润的大眼睛灵动如水,像一面镜子,清楚地倒映着迟聿棱角锋利的脸庞,绝美如妖,凶煞如鬼。
迟聿静静和她对视半晌,手上力道渐渐松开,脖子上的桎梏消失,言一色重得呼吸自由,两手捂住脖子,不由轻咳起来。
他垂头,一张聚日月精华的妖孽俊脸,靠近言一色,气息霸道地侵入她的五感。
迟聿唇角冷锐,偏偏勾起温柔弧度,一个笑划开,笑意不达眼底,他暗红的眼眸里绽放嗜血寒光,“想跑,嗯?这宫里其实还有很多密道,孤可以告诉你,想不想听?”
言一色第一次面对如此危险的迟聿,也是第一次遭遇如此凶险的危机,她清楚地感受到迟聿的手指在摸她腰后的某个穴道,对常人来说,这个穴道被点,没什么影响,但对习武之人来说,就很要命了。
它若受创,会让人散去全身功力。
要做到这一点,有两个基本条件,一,对方精通点穴,二,对方比你武功高。
不幸的是,大暴君完全附和要求。
虽然她不想承认,但在与大暴君初遇交手时,她便看出了他要胜自己一些,若是正经打一场,他不见得赢,她不见得输,但真从内力修为来看,他高于她是不争事实。
言一色缓缓吸了一口气,坚定摇头,脸上笑容尤为明媚绚丽,近乎谄媚,“不想听,陛下!我用不着,真的!今日用不着,以后用不着,一辈子都用不着!我保证,真的!”
她敢说想听,就等着被大暴君废掉一身内力吧!
“你的口头保证不可信。”
“那陛下想我怎么保证!”
“你为什么要逃离孤身边?”
“呃……”
言一色一愣,卡壳了,不是在说怎么保证的事儿吗,怎么突然话锋一转问这个?
迟聿的手还在言一色脸颊一侧摩挲着,手指渐渐移到了她的耳朵。
言一色很敏感,下意识地躲了下,下一瞬,她感受到迟聿的气息骤然变冷!
言一色不敢动了,迟聿得偿所愿,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