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侧第十个帐篷的里里外外,言一色都看过了,没有打斗、挣扎的痕迹,没有外人闯进来的异常,基本排除雪词在帐篷里被人掳走的可能,听浅落反馈的情况,她大约三个时辰前将雪词安排在这间帐篷里,半个时辰前发现他不在,她带人问遍了在驻地各个地方巡视的兵卒,没有人在这个时间段里见过雪词,换句话说,迄今为止,他们没有掌握任何有关雪词行踪的线索。
浅落和流思一筹莫展,只得期盼地望着言一色,静等她的吩咐。
两个随从好似隐形人一般,以保护的姿态站在言一色身后,他们对谁丢了、咋失踪的一点不感冒。
言一色眼神清明,心中透亮,对眼前雪词失踪的迷局,并不觉得困扰,“雪词应当是自己走出帐篷的。”
浅落和流思屏息,目不转睛地盯着言一色,等她下一句话。
“这件事本身就很奇怪。”
浅落一怔,疑问的话脱口而出,带着几分急切,“娘娘是说,雪词不出帐篷才是正常?那万一他有添水、散心的需要,走出了帐篷,这种可能就有什么不对吗?”
“对一般人来说,因为这两个理由走出帐篷没什么不对,但是雪词……你想一想他的个性,能待在一个地方不动就绝不会动,别说身外之事,哪怕是他自己被打死、被凌辱,都不见得会有什么反应,更别说添水散心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能刺激到他出帐篷,才奇怪了。”
浅落霎时犹如醍醐灌顶,点头如捣蒜!仔细想想,雪词确实是娘娘说的那种人!
言一色对初见雪词的情景,可谓记忆犹新,明明是个高手,在被踩头、被踩脸、被打伤、被吐唾沫时,却像个死人一样不反抗,这能是正常人的反应吗?
确切地说,他这人犹如行尸走肉,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理解。
“况且,就算雪词真因为出恭、小解的生理需要,不得已走出帐篷,也不该所有巡视的人都没见过他,一个合理的猜想是,雪词主动走出了帐篷,且有意避开了人的视线,那么,就意味着他有很明确的目的。”
能让一个心死麻木的人,生出一个愿意付诸行动的目的,可相当难得啊。
而就她所知,有两个人能激起雪词的反应,一个是与他情谊深厚的浅落,另一个……就是今日将她错认为言语的新兵营长,石英。
“石营长在做什么?”
流思快速想了想,忙上前回道,“我安排雪词帮伙头兵烧火做饭,待他做完后,便让浅落带他进帐篷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