葡萄含在嘴里，余清兰咽下也不是，吐出来也不对。
尴尬极了。
陆建国却悠然自得的再次捻起一颗，丢进自己嘴里。
嚼吧嚼吧。
一边吃还一边点头，特别高兴的样子：“恩，甜！”
余清兰：“……”
“行了，吃下去，然后回答我刚才的问题！”
他比刚才还更霸道的语气！
余清兰也不是那么矫情的人，虽然还是有点别扭，但也还是咬破吃下去了。
诚如他所言，确实很甜。
她却食不知味，有些无奈的看着陆建国。
他挑眉：“说话啊！”
“说什么？”余清兰问。
陆建国：“……就我刚才的问题，你心里是不是有什么别的想法？”
关于服装设计方面的。
余清兰沉默了片刻，轻轻点头：“恩，你说的没错，我心里确实是有点想法的……”
“什么想法？”陆建国问。
很显然，他是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
余清兰虽然并不想跟他说，但也懒得再跟他对着干了，浅浅的叹了一口气，她一边把玩着一颗苹果一边说道：“我啊，刚开始干这一行只是因为兴趣，后来我做出来的衣服，朵儿她们都夸好看，和杨总签订单，也确实是卖的很火爆，似乎在每一个人眼中，我是真的有天赋！”
“实际上呢？”陆建国问。
余清兰盯着手中的苹果，喃喃道：“实际上我在私底下非常的努力，啃了很多很多的书，每天还要关注时尚潮流，其实……很累啊……”
“那你是想放弃？”
陆建国觉得不应该，余清兰并不是这样轻易会认输的人。
果然，她很诧异的看他一眼：“我怎么可能放弃？我这么多年才找到自己真正喜欢做的事情，杀了我都不可能放弃！”
“那你？”
“我只是觉得，越是往深处走，我在设计方面的知识就越匮乏，我……想去学习学习……”
是的，余清兰想去学校，就读服装设计专业！
大学她肯定是不行的，给她十年她也考不上！
目前能进的，也就是职业学校。
国家这几年解放妇女，鼓励女性出去工作，为了帮助很多女性，在学校设立了不少女性就读的专业，其中就有服装设计。
余清兰已经打听清楚了，就在云霞读的夜校隔壁。
是一所全国都很有名的学校！
多少人挤破头想往里钻……
余清兰倒是不担心自己进不去，就算她已经不是陆夫人了，那她也还是陆凯锋的母亲，想进个学校还是很轻松的。
她只是……很不好意思。
陆建国看出她的想法了，沉默了一下，他试探般的问：“怎么，你怕？”
“恩，有一点点。”
咬了咬唇，余清兰很犹豫的说：“我、我都这么大年纪了，还去学校里面读书，跟那群小年轻人凑在一块，大家肯定都会笑话我的，这个也就算了，反正我被人说的也不少了，我都习惯了，我主要还是担心，如果真要读的话，肯定要全心投入。”
“尤其是我这个专业，我打听过了，少说也要两年，可能还要三年、四年，甚至是更久……到那个时候，我年纪就更大了，我实在是有点……”
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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