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名。
尤其是刘家失势之后,更是有些传奇色彩。
所有人都停下手头的事,想看看这一位要挑战谁——须知被他一刀击败的白泰平也正在场中。
洪范走到正中,面对峨眉月而立。
“我去年四月入西京,认识吾友詹元子,同在掌武院任缇骑。”
他笑容满面,怀念中带着温柔。
“吾友淡泊闲适,左手执剑诛邪,右手握笔作画。”
众人闻言莫名。
但洪范缓步往前,话语不停。
“五月,我们一同平了得钱庄,抓获草上飞、蛮熊二贼。”
他朝几位何家子弟一拱手。
“七月,明月楼,我们同看品花会。”
他看向蒋文柏与白泰平。
吃这一眼,前者尿急,后者更是有种想跳入水池的冲动。
“九月,还是在明月楼,我们抓了王敏才。”
他对林永昌举了举杯子。
“十二月,斗草街口,我们共斗敖知机……”
洪范的笑容冷了下来。
“今年元宵,吾友詹元子死于刺杀。”
他环视众人,最后凝眸于敖知弦。
后者毫不退缩地与他对视。
场间寂静。
洪范将酒浇在身前。
酒液碎散如珠,打湿了汉白玉。
“敖知弦,你可敢认你的名字?”
他朗问道,声寒若冰。
无诤园中再没有一句闲话。
假山上的白衣剑客一挑眉,起身。
“洪范,你这是什么意思?”
沈铁心怒不可遏,拍案喝骂。
她许久未曾这般发怒,惹得在场无数颗心打颤。
许多攀炎附势之辈正要动作,便见洪范以手按剑。
“铁心小姐见谅。”
语中带笑。
“某家杀心炽盛,压抑不得了!”
洪范回话道。
声音低且烈,如冰中之火。
此话一出,无诤园中仿佛霎时降了场大雪。
这个时候,洪范与敖知弦就坐的上首只相差五丈。
沙风骤起,纷舞飞旋。
双眼微阖,身如张弓。
按剑之人的杀意譬如乌云蔽日、沧海沸腾。
所有人心中都是咯噔一下。
另一边,假山上的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