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元子突然提议道。
“我知道城东十里外有一座‘恋花亭’,与平湖远山相对,风景独好!”
他兴致勃勃看向洪范。
“能行吗?”
白嘉赐疑问道。
“平日入夜,队长都被禁足;这会都戌时了,她们还会出来?”
“司业大概不会。”
洪范笑回。
“但今日时节不同,借天上那轮圆月的面子,如意应该能来。”
他说着站起身来。
“只我们四人也还嫌少。”
“干脆我遣人去把吕云师、史元纬他们都叫了,一同去那恋花亭!”
洪范提议道。
“这可是再好不过!”
詹元子立刻回应。
“难得有好夜、好月、好伙伴,我可得把画具带上……”
他说着沿屋脊起步腾跃,只几步便落回自己院中。
一个时辰后。
城东十里,官道无人。
唯有路边一座宽大撮角亭下,十数人相聚,人声笑语惊夜。
一盘盘荤素佳肴被洪范自食盒中取出,本已半凉,炎流劲一过,又冒出热气。
菜是自兴盛堂叫的。
桌心还摆了几提月饼,分别是蛋黄馅与枣泥馅。
石桌下,更多的是桂花酒,整整八坛。
史元纬提起第一坛,拍去泥封。
哗啦声起,杯中泛酒花,风中更散酒香。
“祭月节,第一杯理当祭月。”
洪范取了一杯,举在手上。
“诸位满饮……”
一轮过去,算是开了席。
椅子不够,众人只能四面凭栏而坐,又显得桌面很远。
于是洪范干脆舍了筷子,直接以真气凌空摄食。
众人有样学样。
一时间,斯文扫了地,豪情却上来。
“吕老弟,史某有句话早想问你。”
史元纬端着酒,绕桌过来。
“请说。”
吕云师见他煞有介事,话音微凛。
“明月楼的那位风絮花魁,你后来去见了没有?”
史元纬放轻声音,问道。
此话一出,长亭内外一静,吸引来许多对目光。
“怎么突然问这个?”
吕云师略有窘迫。
“难不成伱们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