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巧节办品花会?”
洪范咦了一声。
“我看请柬上写的,就是七月初七当夜。”
他翻开请柬确认,红纸黑字果然不错。
“所以这‘品花会’是个什么意思?”
听了洪范的问话,武红绫淡淡一笑。
“明月楼再高雅,那也是个青楼,你说什么意思?”
她抱起双臂。
“品花会是个文雅说法,实际上就是西京城内三家最大的青楼各推一人,比出个会首——放在百姓口中,就是花魁了。”
她的语气略带三分不屑。
“我倒是奇怪姓吕的怎么如此大方?”
白嘉赐接口道。
“他平素穷装大气、囊中空空,大伙都清楚。”
“我们认识也许久了,连个酒都从没见他请过,这回居然这般潇洒——我记得去年品花会最低的席面,也要百两银子起步!”
他纳闷道。
百贯大钱的席面,相当于一桌吃掉十几亩好田。
这价格听得詹元子挠头、武如意瞪眼,连洪范都小小惊讶。
不过他自然知道吕云师陡然豪迈的原因。
奇峰山上,嚼骨最后散出的三千两财物被十位缇骑私下一分,每人得了三百。
而后,乐章地方得了卧崖寨里那三四万两的财货,又以往来仪程为名目,一人封了二百。
两项加总,吕云师一人就有五百两入账。
现在花个百把两作表示,完全在他的承受范围内。
“我对烟花场所素来不太喜欢,但吕云师如此郑重送来请柬,自然不能驳他面子。”
洪范说道,看向几位队友。
“所以这百贯席面,你们去不去?”
这一问触及灵魂。
“既然有人付账,我不去岂不是傻!”
白嘉赐壮起胆子第一个说道,却不敢看司业。
“我这人向来不好女色。”
“但明月楼的烧鹿筋、炒凤舌都是西京名菜,品花会据说供的更是十年陈梨花白,有这机会,怎么也该去品鉴一番。”
“那我也去瞧瞧?”
詹元子说了个疑问句,也不知是希望谁来回答。
“女色于我,向来是浮云一般。”
“不过我听说明月楼雕栏玉砌、美轮美奂,若能亲眼观摩,说不得能出几张好画。”
武红绫至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