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是否碍事,不能光看体感,大意不得。”
“你爹这儿正好常年备药……”
见他们坚决要求,洪范便听命褪去上衣,暴露伤口。
三位洪氏长辈都已身经百战,很快便有结论。
“后背不碍事,肌肉就伤着一点外边;放在寻常武者身上,不用药也就是旬日的事情。”
洪礼说道。
“胸口断骨倒是得长久些,但问题也不大。”
另一边,洪坚自书柜抽屉里取出两个小罐子还有干净绷带,摆在茶几上。
“左边的是黑木膏,主生肌;右边的是断续散,能接骨。”
他说着起身打开药罐,三下五除二替儿子上药、包扎。
其动作之娴熟精确,几乎无可挑剔。
搞定伤势,洪礼下座亲自替洪范披回衣服,开口入了正题。
“鏖战一场又连夜赶回,正需要好好休息,本不应该这时候折腾你。”
“但是你这回做得实在惊世骇俗,却是由不得我们不问了。”
他先是笑着说道,又严肃地指了指桌上人头。
“方天纵是你一个人杀的?”
发此问时,三人脸上都带着不可思议。
“不是。”
洪范毫不犹豫回道。
“他是自己失足摔死的。”
此话一出,正符合三位长辈所想,但他们还是忍不住失望。
大约盏茶功夫,洪范把从引开方天纵开始的具体情况全部复述了一遍。
想到之前洪胜的异状,他又补了一问:“这事是否要我对外解释清楚?”
“我觉得没必要。”
沉思片刻后,洪礼回道。
“方天纵跌下悬崖半是机缘巧合,半是被你的沙雾混淆;你死我活的事情,算不得吹嘘。”
“你洪磐伯父自州府那边来信,说今年你继承沙世界之后,我洪家合伙生意的分成都高了一些;别人听到我们金海洪氏,也往往高看一眼。”
“你作为星君的名声越大,对家族越有帮助。”
洪坚颔首赞同。
诸事议定,洪武又沉不住气般突然问了一句。
“交战之后,命星可有情况?”
洪范知道他在问什么。
“今日真气已格外活跃,几日内当有所突破。”
这一回三人都面露笑容,之前听洪胜汇报时带来的郁气霎时去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