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炎流功到底相形见绌。”
在座只有他适合说这句话。
“对了二弟,大半年前你与蒋有德比试时,我们就是在此观战。”
洪胜转开话题,拍了拍洪范肩膀。
触肩的手一触即收,被拍的身子略有僵直。
众人将之看在眼里。
又几轮闲聊后,听海阁的管事穿过玄关,躬身默立在洪胜一眼可见的茶厅角落。
这是示意可以开席。
蓬莱阁的饭厅面积宽敞,边上成排的花窗关得严实,隔绝了外头的喧闹。
书有“槐荫裕益”的槐木匾额挂在梁上,其下纵向摆了两桌酒菜,边上是正好与人数相等的座位。
好几位侍者躬着身子将木椅一一拉开,引贵客到位置。
显然两桌的座次是提前安排好的。
闲聊、招呼、桌椅移动等声音混杂的热闹渐渐冷却,所有人各入其位。
除了洪范。
他站在主桌边,无视边上侍者的恭请,垂目扫过所有座位。
匾下的上首是郑芙蕖,其右手边是洪胜,左手边依次是李神机、迟心赤。
十二个位置十二人,全都坐满。
轻松的氛围稍有凝固。
“二公子,您是这边的上首。”
听海阁管事见状赶忙一个眼神驱走了发懵的侍者,亲自过来请道。
“所以我是坐次席?”
洪范负起手,似笑非笑地注视着管事。
“这是你安排的?”
管事遭此一问,额上顿生汗渍,不知该不该答。
这时洪胜朗声开口。
“今日说好了是我做东,所以座次也是按我的意思。”
他笑望庶弟。
“安排你我兄弟不同桌,主要是想劳烦二弟替我在那一桌做个知客。”
洪范缓缓点头,复又发问。
“这是好事,兄长怎么不提前知会我?”
这话问得认真。
认真到洪胜挂不住笑容、一时无言。
此时好几位侍者端着木盘上菜,见状都不敢进来,在动线上挤成一列。
明明砖墙火道内炎流不断,坐在主桌上首的郑芙蕖却凭空觉得周遭冷了下来。
下首的崔玉堂想要说话,但目光在洪家两兄弟间游转一次,终究还是明哲保身。
这时候莫说他有没有面子劝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