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了神的护卫们也冷静下来。
“鄙人魏英,忝为交通堂护卫首领。”
护卫首领将长刀归鞘,对洪范略一拱手,又转首看向手下。
“就如洪公子所言,尔等三人各去报信,我带人在此看守。”
很快,距离最近的城守府的人就到了。
来者是足足六位衙役,且为首的两人都是贯通境。
确认了来人腰牌,魏英明显松了口气,而洪范则主动起身相迎。
沉着得倒像是他被人砍了一般。
“鄙人田六,足下可是洪范公子?”
排开守卫,走在最前的山羊胡捕快上来问道。
“是我。”
洪范颔首回复,然后刻意发问。
“我叔父洪武来了吗?”
“洪大人恰好不在衙门,但我等已遣人前去禀告。”
田六回道,环视现场后示意护卫们到外头守着,不要挤在此处。
沉默再次笼罩了雅室。
这时候,一位手提铁索的年轻捕快用疑问的眼神瞥向前辈。
他这是在问要不要按流程先制住嫌犯,乃至定住穴位。
田六回了个“你脑子进沙了”的责备眼神。
捕快开始检视现场。
洪范寻了个时机,走到田六身侧。
“此人非我所杀,今日之前亦不相识,应该是有人设计。”
他低声说道,自怀中取出一张百两银票,递了过去。
“事涉人命,但有要求洪范都全力配合,只是有件事要请大人助一臂之力!”
如此横财,让田六明显挣扎,但他最后还是回绝。
“若是旁人,小的自不客气。”
他苦笑道,话语艰难而诚恳。
“可公子乃是洪城判的亲侄儿,我平日全靠城判照顾,这钱无论如何也收不得!”
得了他的话,洪范反而放下心中三分警惕——田六有此顾虑,便是还想在洪武手下干下去,不至于是设计者同谋。
“既如此,我便将事情拜托大人。”
洪范道。
“不敢当公子尊称。”
田六回。
“请往洪家一趟,告知我院内仆妇刘氏,取我日前新写好的那篇文章,立刻递交给器作监闻师匠。”
洪范快速而清晰地陈述道。
田六闻言先是默记,又将“刘氏”、“日前新写好的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