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禀冽,呼呼的刮着,鸾凤宫灯火通明,暖意如春,我跪立在大殿外,垂着眉眼,空飘荡的雪花,落在我的青丝上,肩头上,化成了水,结成了冰。
长长的睫毛,也覆盖了一层寒冰,刺骨的寒风,让我呼出来的热气瞬间变冷,就如我的心一样寒若冰窖!
脸色发青,唇瓣发紫,腿脚早就冻得没有知觉,我依然咬牙跪着。
守在殿外的太监,言语带着嘲笑:“九公主这是何苦呢?皇上都是为了您好?皇上都是为了八殿下好,你又何必触皇上的霉头,让皇上伤心呢!”
另一个太监跟着道:“少两句,皇上跟若花夫人举案齐眉喝茶呢,声音大了,扰了皇上和若花夫人是要被杀头的!”
太监伸手掌在自己的嘴上:“真是多嘴,这年头本就人人自危,像九公主这样的,倒是少有!”
“皇宫本就薄情,亲兄妹又如何?”太监讥讽的意味越来越大,自嘲一样:“就像咱家一样,当初还不是自己的亲兄长,把咱家亲手阉割,扔进这皇宫里来的。在这年头里,血浓与水就是笑话一场,自己有本事才是真的!”
太监完,手又缩了回去,缩到袖笼之中,另一个太监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我微微叹了一气,“这皇家的事情,跟咱们没关系,咱们也管不着,本就如履薄冰的活着。”
鸾凤宫内传来娇咯咯的笑声,我浑身抑制不住的颤栗,声音更像是被撕裂一样:“求父王开恩,让儿臣去!父王儿臣求您了!”
吱呀一声,鸾凤宫的大门被打开,一股热流扑面而来,我被突如其来的热流,熏红了眼。
鸾凤宫内若花夫人穿着薄纱,莲步款款,走到门边,一双含着水光的杏仁眼,带着笑意问我道:“这不是九公主吗?这么寒冷的,九公主怎么跪在这里?你们这些当奴才的是怎么当的?”
得意的嘲笑从我头顶传来,用尽全力,我满目希冀对着鸾凤宫呐喊着,祈求着:“父王,八哥他身体不适,每年到冬日便是咳血不止,儿臣恳请父王允许儿臣替八哥去大夏!”
我的八哥,叫祈尘白,是我一母同胞的哥哥,我们的母亲是大月氏进贡给大夏的皇族公主,当年大夏在蛮荒还是强国,我母亲家乡大月氏不过是一个部落,为了讨好大夏,母亲被进贡给大夏,作为交换大夏的庇佑。
母亲模样清艳,来到大夏受到大夏皇上我父王极度的宠爱,但自从母亲生下孩子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我的父王便对她失去了兴致。
父王现在独宠若花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