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玉死了之后,终瑞书更加像一个书呆子了,除了看书,就是找我喝酒……
然而我已经把酒戒了,瞧着他还没回神伤心的样子,我把一坛酒换成水,陪他决战到明。
他喝得醉醺醺的胡言乱语,开始怀疑自己一定要出奉城做什么?开始怀疑自己怎么要离开寂寂归?
面对他的絮絮叨叨,我只想早早的把酒局结束,水喝太多了,需要上茅房啊!
剩下的日子,终瑞书与我在镇上做伴,他读书,我没事扛个鱼竿去钓鱼,反正我们有花不完的钱银不用为吃喝发愁。
碧玉离开,就再也没有其他的美人出现在终瑞书面前,而倒是越来越有意无意间出现在我面前的美女越来越多,各式各样的。
清秀无双的农家女,好像可爱的采荷女,温柔似水的官家女子,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的大家姐……
拙劣的演技,在我面前拐了脚,丢了帕子,我赶走她们的伎量都是她们在我面前晃荡,我拉开自己的衣袍,露自己的胸膛,然后拍着****的胸膛对她们道:“来,让大爷尝个鲜,你们还是不是雏?”
百试不爽的一招,每回都把她们羞愧的恨不得找个地方钻进去。
终瑞书望着我,怔怔的道:“你,如果我当初不给碧玉希望的话,她是不是就不用死了?”
面对还在自责的终瑞书,我看着逃跑的大家闺秀,随手拎起终瑞书的衣襟,把他提了起来:“她死是她的命,爱上不该爱的人,明知是飞蛾扑火她自己还要去做,死不足惜怪谁呢?”
“从现在开始,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你想怎样是你自己的事情,后悔了,现在装情深了?那你就去守着她的墓忏悔一辈子!”
终瑞书在碧玉死的时候没有哭,醉卧在她的坟前没有哭,给我拎起来,骂着,却痛哭起来。
眼泪掉在我的手背上,烫手极了,我一把把他甩在地上,唾弃了他道:“终瑞书你就是一个心性不定的懦夫,不要跟我你还是孩子,从寂寂归踏入奉城的那一瞬间,你就不再是孩子!懂吗?”
他俯地痛哭,从此以后再也没有在我面前提起过碧玉,碧玉仿佛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一般,仿佛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一样。
半年过去了,我过得越发吊儿郎当,在离开镇前一,终瑞书又去陪了一夜碧玉,然后把她的墓碑上,吾妻碧玉四个大字用刀尖给刮了。
她从来都不是他的妻子,他从来都不是她的丈夫,他不过是一个杀人凶手,杀害她的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