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夫人走了……
手心里的药丸,被我捻在手中,“冬葵子,我还有多少?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我大概还有多少?”
我并不惧怕死亡,相反的,我希望死亡快点来临,仿佛我在等死,只有死了才能真正的解脱……只有死了,跟所有的人阴阳相隔才会让我真正的解脱……
冬葵子摇了摇头,目光犹疑了一下:“殿下暂时没事,殿下体内的****又在发生变化,我需要重新调整用药,殿下可能要受更大的罪了!”
她的意思,她替我把脉,把了半,眉头紧锁了半,只是因为我体内的****发生了变化?
冬葵子的神色越发严肃,我慢慢的把药丸放在嘴里,这个药丸倒是清凉,一下子就把我刚刚想吐的感觉压制住了……
我言语平淡:“不用太麻烦,其实我这样挺好,宋夫人烧的菜色是我没福气,下次……定然不会如此!”
冬葵子微微眯起了眼,对着顾轻狂道:“你送殿下先回去,夫人在煮粥,我去在粥里加一些药材,一切要心,莫让殿下磕着碰着!”
顾轻狂闻言,炯炯有神的眼睛,带了心,看着这个和南霁云一样的眸子,在往前走……
无论他眼中的关心和心是怎样的,他终究不会是他,也变不回他,他已经死了,躺在冰冷的皇陵之中……
我也快死了,生不同时…死不同穴,我要把这个恨,对他的恨,一直带到下面去……不知道他会不会心疼……
回到冬葵子的筑,顾轻狂对着我的房间打量一番,有些称奇道:“殿下,这间屋子重新修缮过,里面的东西都是全部重新归置过的。”
我淡淡的反问道:“是吗?”
顾轻狂重重地点头:“冬葵子那个家伙,痴迷于医术,只会对疑难杂症有着莫大的兴趣,不会把屋子里收拾得如此简单精致!更何况,她已经有了两年没回来,就算有干娘打理,她也只会把屋子里堆满药,搞得这么整洁,完全不像她的个性”
我眼中闪过一抹深意,重新扫过这一屋子简单精致的东西:“这间房是冬葵子劳烦宋夫人布置的,想来是故意布置成这个样子!”
怕委屈我?住在这里不习惯吗?
简单透着精致,精致之中透着一股不寻常……
我真的不知道……我有什么可以让这个冬葵子所图的?又或者,我现在有什么让别人可谋的……我现在一无所有……什么都没有……
顾轻狂虽然轻狂,但他也不会做到如此事无巨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