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眼中盛满恐惧,跑过去一把推开肃沁王,皇上从来不是心软之人,哪怕匕首扎进心窝,他也握着肃沁王的手……
肃沁王被推开,与皇上相握的手,带动着匕首,直接把匕首拔了出来,太后像疯了一样,手捂着皇上的胸前,想堵住那往外冒血窟窿,却发现是徒劳,无论她怎么去堵,血窟窿仍然潺潺不断的往外流血……
太后慌乱恐惧绝望,唇角抖索,“致远,你不会有事的,你是哀家的儿子,哀家不会让你出事的,绝对不会让你出事的……”
自从太后来了……自从匕首扎进皇上的胸口,他不再盛气凌人,不再凌厉阴鸷,嘴角的微笑一直没有散。
鲜血染着微笑,皇上躺在太后的怀里,太后已经不是那高高在上的太后,而变成了一个母亲,最普通的母亲。
“母后,所有的故事有开头就有结局,所有的挣扎,到最后终究要归于平静。你舍不得,朕舍得,朕从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开始,就一直在恨,恨,把恨放在心里,恨着……”
太后用手用衣袖去擦皇上流出来的鲜血,哭着呐喊摇着头:“致远,母后错了,母后错了,母后不应该舍不得,你不要死,母后这次一定舍得,一定会舍得……”
皇上虚弱的摇了摇头:“不需要舍得啊,不需要不舍得,肃沁王儿臣是耻辱,他的没错,儿臣是姜国的耻辱,姜国的江山,本来就是属于太子哥哥的,母后不要再争,不要再抢!”
“只要你活着,哀家不去争!”太后眼泪横流,双眼通红地对皇上命令道:“致远,只要你活着,哀家可以什么都不要,只要你活着……”
“太晚了!”皇上眼神涣散,嘴角的鲜血越吐越多,“这么多年了,朕累了,真累了……”
太后从未有过的狼狈,太后从未有过的癫狂,摇着皇上:“姜致远,你给我醒来,你死了,母后在这世界上该怎么了?”
“母后!”皇上欲伸手,“依姑姑,母后是一个肆意张扬的人,儿臣愿母后再肆意张扬……”
皇上的话未完,手无力的垂下,太后狠狠的把他抱在怀里,像一个野兽一样,周身充满了悲伤,哀痛,低鸣,嘶吼:“致远,你不可以死,不可以啊……啊……”
皇上未回她一声,染了红的手,垂在地上,染了草屑,染了尘埃。
太后悲怆地哭喊着,一旁手中拿着匕首的肃沁王,伸出手慢慢地扶在太后的肩膀,声音温柔情深,“心儿,没有人再能成为你我的阻碍,你最不喜皇宫,最不喜被束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