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里都可以,我的脑子一片纷扰,理不清一点头绪,把自己抬得太高,其实他们每个人都不需要我……
我所在乎的人,其实他们想的比我更远,算计的比我更深,我对他们来,不过是棋盘上比较好用的棋子。
身份……地位…权利,谁有我尊贵,谁有我好用?
云城三州,手没有废掉,明他们来的已经很及时了,我还在奢求什么呢,我还在奢望什么?
不知道我会被带到哪里,只知道很疲倦,疲倦得恨不得长睡不起……
是啊,长睡不醒,才是最好的归宿。
秋风瑟瑟,九月叶子都开始泛黄了……
收割的季节,丰收的季节……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双手被裹住,十个指头白布缠绕,翻来覆去,倒也感觉不到疼。
“娘亲!手还疼吗?”
一声大人般的问候,惊起我心中的骇浪,我偏头望去,一个齿白唇红,眉清目秀少儿郎趴在床头,双手支着下巴,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望着我。
见我偏头望他,伸出手搭在我的额头上,又问了一句:“娘亲,手还疼吗?”
儿郎,手暖暖地,眼睛一片纯净,大约七八岁左右,却是少年老成的模样,我的声音有些哽咽,“我不疼,你是谁?”
“我是了了,终绯离,娘亲的儿子,娘亲也可以叫我终了了!”
“了了?”我慢慢的咀嚼这个名字,仿佛在哪里听过,不知不觉我的眼泪就落了下来,似从着一双眼睛中,看见自己的可笑……
终了了见到我哭,连忙用手擦着我的眼角,着急道:“娘亲,你是不愿意看见了了吗?若是不愿意……了了不出现在你面前就是,你别哭啊!”
用手胡乱的擦着眼角,用手肘撑着坐了起来,“没有的事情,不过是想到你父王了,你父王呢?”
了了,终绯离,我终于想起了这个熟悉的名字,终乱的儿子,羌青过终乱喜得一子,却没想到这个孩子都已经七八岁了。
“终乱是一个不负责任的男人!”终了了直言不讳的道:“娘亲有什么事情可以跟我,娘亲的手都伤成这样了,终乱也不替娘亲报仇,这样的父王要他有什么用?”
我把眼泪擦干,伸手摸了摸终了了,“你如此聪慧,定然知道我不是你的娘亲,为何要叫我娘亲?”
终了了表情有些失落,慢慢的低下头,炯炯有神的眼睛黯然下来:“我娘亲不要我了,她有大事要做,我是她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