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雨下,第二便放晴,空气中弥漫着泥土的芬芳,以及水汽雾扰地味道。
一切那么清新,令人心生愉悦,我摇了摇脑袋,昨日醉酒,似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忘了。
忙唤来浅夏问道:“昨日大皇子可是露宿在我的宫里?可了什么?”
浅夏含笑恭敬道:“大皇子昨日送殿下回来,甚觉得不能让王上一个人在那里赔不是,又折了回去与北齐皇上周旋!”
是这样吗?
我心中是怀疑,但是我想不起来,我到底那就酒的时候听见什么,血缘?算计?害怕?
“那大皇子现在人呢?”我左右也没有看见姜翊生。
浅夏看着我笑嘻嘻的道:“殿下真是多虑了,大皇子昨日未回,与王上歇在一道,似有要事相商,还未归来!”
姜翊生和南行之在一道休息,我倒是不担心的……心中虽然有些纳闷……很快被消散。
酒后之言,酒后所见所闻大多数是失真的……
宫道上有些湿滑,昨夜非但齐幽儿没有出宫,齐惊慕酒醉之际,也被南行之留在宫中……
虽然于情于理不合,但南行之是这南疆的王,自然没有人敢违逆他……
春宵阁………春宵一刻值千金……
浅夏眼中恨意仍在燃烧,全身微微颤抖,但最起码颜色好看了许多……
瞧这日头,她再不起来,齐惊慕先行起床问她就不太妙了……
慢慢的走上去,带了一身好看的薄纱衣裙……比她昨日身上穿的那一件还要修饰曲线玲珑。
薄纱飘荡,若隐若显,一夜荒唐,红色的绸子揉裂成皱……
齐幽儿身体上青紫触目惊心………
我眯起了双眼,果然……齐惊慕没有碰她,八年……倒是极其忍耐……
这样做,就能证明他的忠贞了吗?
给谁看的?
我吗?
我稀罕他这样不择手段连自己亲生孩子都能杀掉的忠贞吗?
齐幽儿青丝凌乱,双眼空洞,满脸的泪水,泪痕交织在一起,看着赏心悦目极了。
我示意浅夏,浅夏眼中闪过一丝报复的快感,舍了我,慢慢的走过去,语气慌乱,道:“幽妃娘娘,您这是怎么啦?怎么躺在这里?”
齐幽儿双目无神,直直的看着黄梁之上,浅夏伸手摇晃着她:“幽妃娘娘……北齐皇上还在等您呢,你赶紧起来呵,您可千万不要吓着奴才啊!奴才经不起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