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惊慕走了,我环顾着这个冷宫别院,最后低头望着地上的狗肉,寻了一个盘子,把狗肉捡了起来,重新装好,心中有些愤愤一脚踹倒了燃烧的银骨炭,既然人走了,这间屋子就不用存在了。
火势汹汹,烧得温暖人心。
在混乱的走水声中,我端着盘子像个观赏客,颐和跑过来脸煞白煞白的,就连太后给她禁足我也没瞅见过她这么白的脸...齐惊慕你若知道此刻颐和的脸想必是欢喜的......
“姜了是不是你做的?”颐和见我在场,气急败坏的质道:“是不是你放的火?”
已经凉透掉的狗肉,带着微微腥味,我微微欠起脚,有些睥睨地望着瞪大眼晴的颐和:“妹妹这话从何起?姐姐只不过闲来无事听见走水了,过来瞧一瞧。宫中纵火的罪名,姐姐可是担待不起的...妹妹可得谨言慎行。”
颐和双眼通红,这也不怪她,这冷宫对我来是一个禁锢,对她来,是她跟齐惊慕甜蜜回忆。就算齐惊慕不在,她也要让人把炭火烧的顶旺,她在期待,她在等,等待有一宫外的齐惊慕会回来见她。好不容易终于等到了齐惊慕是来跟她告别的,完了又被我一把火烧掉,她不气吗?
她气的恨不得咬碎牙齿把我给撕了,她越是生气,我就是欢喜。
“是你,肯定是你对不对?”颐和的双眼愤怒掩饰不住,“姜了,我是对你太过仁慈,你忘你曾经的本份是什么了吗?”
我的本份?我的本份是一个公主,除了公主我的本份还有什么?
“有什么证据吗?”我端着盘子转身就走,“没证据就好好看着,好好就着火光烤着暖,我可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温暖的光!”
“姜了!”颐和在我身后叫嚣道:“你不要太过得意,我不会放过你,我与你势不两立!”
听到这里,我心中止不住的冷笑,她急了,她燥了,在这后宫之中,急躁是最要不得的,凤贵妃过,不喜怒于色,就算刀架在脖子上,该无辜的时候,还得装成一脸无辜,唯有心不慌,才能寻得机会反败为胜。
齐惊慕离开后,我不想得到他的消息,他的消息却是无孔不入的钻进我的耳朵。
春暖花开,架着梯子修着梅树枝,浅夏扶着梯子仰着脸道:“公主,奴才听北齐立了太子,原太子谋反未成功,被废,新太子上位,您猜新太子是谁?”
我拿剪刀的手一顿,瞬间反应过来,咔嚓一下,剪掉挡住眼帘的枝头:“不知道,这属于朝廷重事,我在深宫养着,怎么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