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像您这样晶莹透彻,何愁尸骨无地,魂落乱葬岗!”
我欲问,江太医收起脉诊,背起药箱离开了,没有给我任何开口的机会。
在他的只语片言中,我肯定他是认识我母妃的,我肯定他每回透露一点,是让我记住我母妃,不能忘记母妃。
“你的手……没事…”
一声关切地询问打断我的思涌翻腾,我把手举起来给他看,还没开口回话,“什么人?”远处的浅夏出声斥道。话落之际他像只灵活的兽窜了出来,拦在我的面前,警惕的望着齐惊慕,明明他自己都害怕的发抖,还逞强地站在我的前方,做着保护的姿势。
齐惊慕视线越过浅夏,看向我,“我想和你谈谈!”
“浅夏!”我出声唤道,“不要紧了,你去梅园门口守着,有什么事重重地咳两声,我就知晓了!”
浅夏虽然不愿,但不会违抗我的命令,侧身行礼后退,退到门口,忍不住的张望。
手中梅花落地,齐惊慕弯着腰望进我的眼中,轻声问我:“疼吗?”
疼吗?疼不疼你自己割一下就知道了,为何还要问别人?
我对着他深不见底的黑眸,嘴角勾勒出一个灿烂的微笑:“掌纹没有了,手筋断了,两者才相配不是吗?”
他一闪而过的心疼,“因何而伤?怎么会如此不心?”
心疼我吗?我可记得我昏迷了三日,醒来的时候喜乐跟我,颐和在他生辰的晚上吵闹着皇上硬是要看烟花,皇上疼爱他的女儿,命内司厅把过年预算的烟花搬了一半出来。
他们看烟花无比欢乐,我躺在床上与死神搏斗,现在他来问我因何而伤,真是问得我心里想发笑。
许是我许久未话,齐惊慕轻轻地捧住我的手,心翼翼对我提醒道:“后宫之中,从来都是明争暗夺的中心,我知道你心里难受,这个伤是你母妃惩罚你对不对?”
一个人的话语,传到另一个人的耳朵,终是会变了味道,更何况若是这话是颐和传到齐惊慕耳中,想来更是添加不少趣味!
比如现在,齐惊慕现在提醒我,凤贵妃是一个蛇蝎心肠,自己得不到便把气撒在我身上。
我手一抽,笑道:“是谁告诉你这是我母妃惩罚我来的?颐和公主?还是其他道听途?”
齐惊慕蹙眉,好像极不喜欢我的笑容,“若不是你的母妃想要更多的恩宠,也不会牵连你!”
“啪!”我扬起手狠狠地抽了过去,手腕慢慢放下去,整个手都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