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好动气的,这也是事实。外头百姓受苦,孤在这里,确实是……”太子叹气:“只是,孤奉命是来安抚百姓的,如今这般,如何是好?”
苏南丞看着太子,忽然生出一个大胆而疯狂的想法。
他的心跳加速,血液直冲四肢百骸。
但是却低了一下头,将眼中那疯狂的野火掩住。
“殿下,微臣倒是有个法子。只是……势必委屈了您。”苏南丞叫自己的声音尽量听起来平静。
“哦?持玉你只管说来,不管什么。孤不怕委屈,只怕办不好差事。”
“殿下此来是安抚百姓,可没有东西,实在是难以服众。可陛下的命令不得不听。如今……”苏南丞顿了顿继续:“如今天下不安稳,北方大旱南方大水,今日栾城地动,桩桩件件,都是动摇国本的大事。殿下既然来了,何不做出一些成绩?”
苏南丞看了一眼季副统领,又拱手对太子:“殿下临危受命,若是不建功绩,怕是……难以服众啊。”
这话,简直就扎进了太子心坎里。
他何尝不知自己是临危受命?
自己没有亲信,没有母族,如今连太子固有的排场都没有。
如果自己在栾城又一无所成的滚回去,只怕这太子之位保不住。
就算刺杀躲过了,为了不再废太子,自己怕是也得病故。
父皇是急着立太子,自己对他没威胁。可也意味着自己对他来说不重要。
太子心念电转:“持玉啊,你肯与孤说这些话,就是对孤的信任。孤何德何能啊?”
太子过来扶着苏南丞的双臂:“你有什么想法,只管说来。孤这个太子……不好当啊。”
“殿下,此番出来,咱们有四千兵马,本地驻军还有六千多。就算咱们调动不了这六千多人,至少他们有吃有喝,不至于造反。”
苏南丞看着太子:“百姓不服,无非因为自己活不下去了。城中并非没了粮食,只是拿不出来。若能开仓赈济百姓,他们不仅不会如今日一般对您,还会只信服您一个。”
“还有,城中艰难,殿下确实要委屈一些时候,菜品每日不过两个即可。殿下,您这一趟是艰难,可也是机会。抓住这个机会,此地人心,尽可以拿到。微臣愿意做殿下马前卒。”
太子死死拉着苏南丞的手:“你说的好!只是,这件事不易啊,万一与本地驻军起了冲突……”
“不会,本地驻军也有爹娘兄弟姐妹,他们的亲人或许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