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子有片刻的茫然,随后猛然坐起身来,沙哑着嗓子叫道,“软软!”
他脑子里的记忆有些混乱,只记得他在去赴约的路上,出了很严重的车祸。
一辆载重货车重重地追了他的尾,他昏在了剧烈的震动中。
再醒来,人就被陆州臣和孙洲捆在了一个破旧的房间里。
他们强行给他注射了药物,阴笑着看着他药效发作……
后来的记忆就是一片混乱,他只觉得整个人像是置身在一片火海之中,身体灼热得不行,好像随时都会爆炸。
偏偏这时候,陆州臣和孙洲还找了女人来引诱他。
当时他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不能对不起扶软。
当初卓思然只是拍了一下他手的照片,他的软软就吃醋不愿意让他碰她。
若是知道别的女人染指了他,她肯定要生气的。
靠着这个念头,陆砚臣一直在强撑。
实在撑不住的时候,就不惜伤害自己的身体来让自己保持清醒。
但是好难熬啊……
他好多次都快坚持不住了,就不断的在心里念叨着扶软的名字。
后来实在撑不住,就不断的回想和扶软相识后的种种。
再后来……
他好像看到了扶软。
不!
他是不是把别的女人当成了扶软?
这个念头让陆砚臣不敢再往下细想,一把拔掉了手背上的针头,翻身下床就要去找扶软。
只是还没走到门口,病房的门就开了。
扶软抱着年糕从外面走了进来。
她眉眼间都是温柔,看得陆砚臣有些恍惚。
难道自己还在做梦不成?
“你怎么起来了?”扶软见他赤脚站在地上,急忙上前去问他。
又在瞧见他正在冒血的手背时,眉眼一沉,把年糕往地上一放,就过去拉他,“你赶紧躺下。”
这会儿陆砚臣到是听话,任由扶软将他摁回了床上。
扶软取了棉签按着他正在冒血的针孔,又按了呼叫铃。
等瞧见正往暗处躲的年糕时,又担心护士进来回吓到它,便让陆砚臣先自己按着棉签。
陆砚臣都照做了。
扶软把年糕放到了洗手间,出来的时候,护士已经到了。
扶软简单地把情况跟护士说了一下,护士麻利地重新给陆砚臣打上了点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