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被人夸奖。
想要被人喜欢。
也想要被人珍惜，永远在一起……不离不弃。
可是真难啊……
她靠着顾凉的胸膛，默默的想。
就算是他，也迟早会流露出厌弃、憎恨、惧怕或嫌恶……他，还有他，他们，他们全都是一样的啊。
做鬼的时候嫌她没有人性，做人的时候嫌她不配为人，总归是个错。
明明她也存在在这世上，为什么无路可走，必须万劫不复？
她是真的不明白，真的想不通，如果结局注定是消亡，那她为何出现？为何存在？
……
顾凉觉得棠棠今天有点不一样，虽然和平常一样又作又娇气，但是特别黏人。
黏到什么程度呢？
黏到吃晚饭的时候赖在他身上不下来。
他略作严厉的板起脸：“像什么样子？好好吃饭！”
她嘤嘤嘤的撒娇：“你不要生气嘛，大不了人家晚上再帮你吸出来，好不好？”
端菜的佣人一哆嗦，险些摔了盘子。
顾凉心好累……
算了算了，随她去吧……
于是棠棠很开心的坐在他身上吃完晚饭。
晚上睡觉也不消停，摸摸他的鼻子说“nose”，摸摸他的眼睛说“eye”，摸摸嘴巴说“mouth”，学了几个英文单词就很得意似的，不停的显摆。
顾凉无数次把她的小爪子拍下去，她又无数次的摸上来。
戳戳肚脐眼，问：“顾凉，肚脐眼怎么说？”
顾凉闭着眼睛回答：“bellybutton。”
她的小手继续往下，快到要紧处时被顾凉拿开，她锲而不舍，去摸别处。
摸到他宽厚温暖的手掌，说：“这是hand。”
而后抱着他的手，半晌没吱声。
顾凉心想她终于困了。
这时，棠棠抱着他的手说：“顾凉，你再像那天一样，把手指放我里面好不好？”
顾凉：“……”
棠棠见他没反应，又撒娇：“好不好嘛？”
顾凉抽出自己的手，在她头上轻轻拍了两下，“别闹，快睡觉。”
棠棠爬到他身上，猫似的哼哼，声音又娇又软：“放进去嘛，很舒服的……就放一小会儿……”
顾凉就算定力再足，也受不了这样直白的诱惑，呼吸很快变得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