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学四年,慕子川一次没有回来过。
毕业后他去了国外,继续攻读金融专业,连电话也不曾往家里打过。
儿子不回家,成了慕老爷的心病,负疚、罪责、隐痛等等情绪日积月累的折磨他,使他日渐虚弱。
白薇陪他在花园散步,看看花草树木,喂喂湖里的锦鲤,胸口的郁气才能稍稍缓解。
呆得久了,便觉得那栋别墅太大太冷,索性叫工匠在花园里建了一栋洋房,不需要太大,但是要充足的阳光,清新的空气,一打开窗,能看见蔚蓝的天空和澄清的湖水。
后来的日子,白薇陪慕老爷住在小洋房里,有种林间隐居的闲适悠然。
这些年青江市发展飞快,火车不断提速,飞机场也声势浩大的建起来。
她提着拌好的猫饭,送去给花园后门的流浪猫吃,有一架飞机从头顶的天空飞过,带出一条长长的喷气白痕。
她仰头望着,脑海中莫名浮出一个青春张扬的声音:“这不叫想得美,这叫前瞻性……时代是不断进步的……”
“白薇!”一个尖锐的女声突然响起。
她扭头望去,见罗君绮领着两个五六岁的小男孩走来。
“看看你儿子做的好事!”罗君绮把慕容承往前推了一把,推进白薇怀里,“下手也太狠了!你看看,把我家则宁打成什么样了?!”
两个孩子脸上都挂了彩,慕则宁显然要严重些,脸上有指甲刮过的伤口,结了一层薄薄的血痂。
白薇蹲下来,轻轻拨掉慕容承头发里的碎草,柔声问:“容承,你为什么要打则宁?”
慕容承说:“因为他该打。”
罗君绮的眉毛顿时竖起,“你怎么教的孩子?!你听听他说的什么话!”
白薇也愣了下,敛起笑容对儿子说:“容承,快跟你三哥认错。”
小男孩很倔强,脸扭到一边,“我没错!他说我是没爹的孩子,就是该打!”
白薇怔住,随后去看罗君绮。
小孩子不会无缘无故说出这种话,一定是从大人那里听到了什么。
罗君绮的神色不由得难堪,有种背后议论人是非,突然被发现的尴尬感。
白薇蹙起眉,正色对罗君绮说:“太太,您怎么能教孩子说这样的话,您对我不满意可以当面跟我说,不应该凭空造谣,况且三少爷听到这种话,被教坏了怎么办?”
“你装什么装?假清纯给谁看……”罗君绮极其鄙夷的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