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露出下颌，很难辨认。
包括面前的庄佳和江知暖，若不是慕紫提前知道两人一个穿橙色，一个穿蓝色，她也分辨不出。
庄佳调戏完慕紫，又去调戏完王子龙：“我要给知暖换件衣服的话，你认得出来吗？”
王子龙唯恐她要恶作剧，立即紧紧抓住江知暖的手，“别胡闹！街人这么多，万一没认出来，大家走散了怎么办！”
几个女孩全都笑起来，笑得东倒西歪。
迎面又走来一群装异服者，戴着五颜六色的面具，两边人擦肩而过，纷纷送出祝福——
“圣诞快乐！”
“……圣诞快乐！”
众人嘻嘻哈哈，慕紫也开怀，她正想要说圣诞快乐，队伍后尾一个戴着面具的黑衣男人突然牵起她的手。
慕紫惊诧。
不等她反应，对方已在她手背轻轻落下一吻：“圣诞快乐。”
那声线低沉慵懒，好似隔着江水涌来，澎湃冰冷，却没什么情绪。
慕紫像是被冻住了。
她一点一点，极其缓慢的扭过脖子，目光越过人群，却再看不见那人的身影。
……是错觉吗？
为什么会觉得，那是慕则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