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发怒,是往外发泄,像老夫人这样咆哮哭喊,有些人则恰恰相反,像暴风雨来临前的乌黑雨云,一层层积压,压到极致。
“你是怎么考虑的?”司徒老先生问儿子。
“我没想要报复谁,我只是单纯的不想要孩子。”司徒衍平静道,“既没有把握做一个合格的父亲,也不想让孩子出生后活得像提线木偶一样,所以去做了手术。”
老先生冷笑:“提线木偶能坐上总统这个位置?”
陈采苓看出公公的压抑的怒意,害怕他会像婆婆一样打司徒衍,忙出声道:“爸!那时阿衍才二十二岁,他只是一时冲动!不是有意的!”
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冲动之下做出什么昏头的事都有,而且事情过去那么久,再追究已经没有意义。
老先生看着身患重病的儿子,将所有的愤怒全部咽了下去。
“我去青江。”老先生沉声说道,“就算豁出去这张老脸,也要把那女孩带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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