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好气地摆了摆手。
“行了,行了,快回去,快回去,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老夫又不是不知道,到宫里就是转转,找陛下和皇长孙殿下喝杯茶水……”
说完,把头缩回车内,嘭地一声关上了车门。
“走——”
与之相反的是,右相府。
后花园里,冯去疾神色淡定地垂着钓钩,对身边老管事的禀报,恍若未闻。
“大人,事情有变,您真的不去宫里看看吗?”
冯去疾瞥了他一眼。
“去做什么?”
老管事闻言,不由语塞。
冯去疾这才轻轻地摇了摇头。
“这种事,还是不要乱掺和的好,搞的好了,人家依然是君臣父子,搞不好,人家依然是君臣父子,我们这些做外臣的,贸然掺和进去,就是取祸之道……”
说到这里,他轻轻地扯起钓钩,上面已经赫然地挂着一条活蹦乱跳的鲤鱼。
他动作娴熟地取下,拿在手里,端详了一会儿,笑骂道。
“怎么又是你这条蠢鱼,真是记吃不记打,再让老夫抓到您,索性就拿你去煲了鱼汤……”
骂完,抖手又给扔回了池中,悠悠然地重新挂上鱼饵,闭目垂钓,再也不看身旁的老管事一眼,老管事犹豫了一下,还是默默地躬身行了一礼,退了下去。
他知道,自家这位老主人,看着糊涂,其实心里比谁都明白。
左相府。
李斯沉吟良久,又重新坐了回去,微微闭上了眼睛。
在这一刻,他跟冯去疾两个在朝廷上斗了半辈子的老对手,很是默契地采取了同样的应对,该做出的姿态都已经做了,这个时候,一动不如一静。
……
能混到这一步的,没有几个蠢人。
若非真的如王家和蒙家这种牵扯太深的,又或者是嬴係这种皇室宗亲,谁愿意傻愣愣地往这种事情上凑?
君心难测。
好了,未必有功,坏了,则必定有过!
“长公子扶苏,逼宫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消息已经不胫而走,满尘风雨,就连躲在深宫后院的郑皇后都听到了这个消息。
她跟始皇帝夫妻多年,深知这位大秦帝王到底是什么心性。
“那孩子真是——不行,我得去见见陛下……”
她再也坐不住了,霍然起身,往外就走,刚走出几步,就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