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笑。
“我记得先生是叫田澹吧,牧原应该是你的字,齐郡临淄人,后来与堂弟田荣、田横结伴,移居狄县乡野,家中尚有一位年逾六十的老妻,膝下有三子一女,长子田廓,性情敦厚,躬耕于兖州郊外七里坪,生有五子,最小的,应该也已经开蒙读书了吧,先生真是好福气……”
听到这里,田牧原不由脸色微白。
这个皇长孙实在是太恐怖,他竟然对自己调查的如此清楚。
赵郢笑了笑。
“闺女田王氏,嫁入琅琊郡王家次子,次子守在临淄老宅……”
赵郢越说,田牧原脸色越白。
“你,罪及家人,非君子所为……”
赵郢看傻子似的看了他一眼。
“不是,田老先生,你莫不是忘了,我们就是伱们天天喊着要诛灭的暴秦啊,本来就有株连之罪,抄家灭族,不是很正常的吗……”
田牧原:……
“你就算是诛杀得了我们田氏一族,也诛灭不了天下人心……”
赵郢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孤真是很好奇,你临淄田家什么时候可以代表天下民心了?若是你们真的能得天下民心,何至于众叛亲离,宗庙毁灭,亡于我大秦之手?”
“你——”
田牧原顿时老脸涨红。
赵郢笑了笑,扫了一眼几乎欲择人而噬的田牧原,又扫了一眼,脸色同样有些不好看的姬子微。
“放心吧,你们临淄田家,代表不了民心,渔阳姬家同样也代表不了民心。”
说到这里,赵郢笑容温和地冲两人点了点头。
然后,又把目光落在神情激动的田牧原身上。
“田老先生,我记得你那个小儿子是迁居到了河东,而且改成了柳姓吧?这是准备为家族留后吗?说起来你也真是用心良苦——”
田牧原听到这里,已经脸色彻底大变,眼神惊恐地看向赵郢。
赵郢饶有趣味地看着他的反应。
“我听说,他去年刚刚又为你添了一位小孙子,现在算算,应该尚在襁褓之中吧——你说,我要不要帮你把他们都请过来,让你们一家人都整整齐齐地聚一聚……”
说到这里,他忽然想起什么来似的,又补充了一句。
“对了,还有你那个堂弟田横是吧,我听说是个人才,我大秦素来求贤若渴,岂能允许野有遗贤,干脆也一并请过来吧……”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