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们终日待在这鸟地方,有什么意思?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我兄弟怕了这些番邦小国,平白灭了我们兄弟的威风——”
半斤酒下肚,卢绾就来了胆气。
一只脚踏在胡凳上,用力地挥舞着手臂。
“皇长孙殿下知道了会怎么看,章邯兄弟来了,会怎么看……”
说着,这货打了一个酒嗝,乜斜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兀自斜靠在美人怀中饮酒的刘邦。
“龟兹、姑墨人多势众,我们或是奈何不了他们,那个只有几个歪瓜裂枣的乌垒、渠犁,难不成还对付不了?不行,你给我一支精兵,我去灭了他们……”
刘邦眼皮子都没抬一下,神情惬意地抿了一口西域特产的葡萄美酒。
“好啊,那你就放心的去吧,汝妻子,吾养之……”
卢绾:……
“你我兄弟一场,你就不劝劝我……”
刘邦没好气地骂道。
“劝什么劝,喝二两黄汤你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你以为,这是我们在泗水与那些街头泼皮打架斗殴,就我——咳,就你那两下子,出去跟送死有什么区别?”
卢绾被骂一顿,瞬间就没了气势,讪讪地道。
“我这不是怕在章兄弟那边失了我们兄弟的脸面……”
“失什么脸面?老子这叫稳扎稳打,做事沉稳……”
刘邦骂骂咧咧地灌了一口美酒。
“老子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楼兰、车师和焉耆,如今坐镇员渠城,威震西域,不要说小小的乌垒、渠犁、危须、山国,就连龟兹和姑墨,都主动示好,不敢轻慢于我——不要说章兄弟,就算是换了皇长孙来,他们也挑不出我的错处……”
说完,没好气地骂道。
“这原本都是我们兄弟的大好功劳,伱个蠢货,若是出去,损兵折将,连自己都搭进去——别说功劳,朝廷不拿我们问罪,那都得是走狗屎运……”
卢绾彻底不敢吭声了。
“现在,你就老老实实地替老子盯着修驰道的事,又安全又省心,还一样不少地捞功劳——少他娘的整些有的没的,老子可不想替你收尸……”
喝完酒,卢绾在温柔乡里折腾了一晚上,第二天一大早,就又神情萎靡地去白龙堆那边盯着人去修建驰道了。
虽然从河西郡调来了墨家的学徒,朝廷又派来了大批的大秦工匠,但要想修好这一段驰道,依然很不容易。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