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眼前。此时出兵,东胡必然后方大乱,我们可一举攻占东胡大部,与匈奴前后夹击,彻底扫平东胡之患……”
蒯通忍不住心神振奋。
“到时候,将军必有封侯之赏!”
韩信默然良久,微微摇头。
“不可——”
蒯通眉头紧蹙。
“将军,天赐不取,必遭其咎……”
韩信抬头,目光锐利地看向蒯通。
“东胡乃草原游牧之民,即使东胡被灭,其手下部众也不可能为我所有,而会就势投入匈奴麾下,此举等同于质敌以粮,以先生之智,必不会看不出此举的隐患,为何反而要在此鼓动于我……”
蒯通闻言,哂然一笑,捋着胡须,看着韩信,冷笑道。
“将军,飞鸟尽,而良弓藏,狡兔死,而走狗烹——东胡不灭,将军何以封侯,匈奴若不壮大,将军将何以自处?”
说到这里,蒯通语气幽幽地道。
“皇长孙谋略过人,其志不在小,如今,安北郡如同利刃,已经插入匈奴腹心,若是冒顿与东胡一战,不能定胜局,则必遭灭顶之灾——若匈奴与东胡具灭,将军将要去哪里获取功劳?唯有匈奴战而胜之,实力大增,对将军而言,才是上上之策。愿将军深思之……”
蒯通的意思,很简单。
东胡一定要灭,不然没有封侯的功劳,匈奴必须留下,最好还得强壮一点,你韩信才会有源源不断的功劳。
说白了,也就是养匪以自重。
韩信默然不语,半晌才道。
“此言,先生不必再提,主公对我有知遇之恩,若无主公,信至今,恐怕依然不过一籍籍无名之辈,欲求饱腹而不可得,焉有今日之权势显贵?信不敢有负主公所厚望!”
“竖子不足与谋,今日你不听我之言,来日恐怕死无葬身之地!”
蒯通气冲冲地甩袖而起。
看着蒯通气冲冲离开的背影,韩信默然良久,这才吩咐左右。
“去给先生送两坛美酒……”
蒯通是自己的谋士,他全心全意地为自己谋划,自己可以不采取,但不能寒了人心。
手下部族领命而去。
韩信这才把目光重新放回到大帐中悬挂的地图上。
这是一份比东胡王自己用的地图都精细几分的草原地形图,上面清晰地标注着匈奴和东胡开战以来的历次交锋情况,以及兵力的推进路线。
心中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