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热乎得不得了,一旦被人击杀,自己的妻女部落,瞬间就会被人瓜分殆尽。
汝妻女,吾养之。
这样的鬼话,在草原上可不是什么调侃,而是频繁上演的故事。
头曼单于把这些人的反应,都看在了心里,心中顿时骂了一句老狐狸,但脸上却是不露声色,一边令刚才因为冒顿的缘故,而暂时停下来的歌舞继续,一边颇为豪气地端起面前的酒杯。
“不要因为那逆子,扰了大家的雅兴,来,诸位,我们继续……”
虽然头曼极力活跃气氛,大家也极力的配合,但气氛已经再也无法回去了。
随着越来越多的人从遫濮、且末、当阗、屠各,甚至是河西走廊逃出来,那位大秦皇长孙可怕的形象已经深入人心。
挡不住,根本挡不住!
你就算是藏到大军后面,也挡不住那位大秦皇长孙可怕的脚步——
如今那位皇长孙虽然还没杀过来,但草原上已经开始流传他凶残无敌的传说。
虽然没人说,也没人承认,但包括虚张声势的头曼单于在内,心里都很知道,其实大家就是怕了那位大秦的皇长孙。
真的是未战先怯了!
最可怕的是,如今几十万大军围拢在王城附近,光每日的消耗,就是一个极为可怕的数字,不可回避的问题就是,两军尚未交战,已经有一些比较弱小的部落,快要支撑不下去了。
这场仗,没法打了。
虽然冒顿被人带下了,但怎么面对大秦,还是一个绕不开的话题,所以,几杯酒下肚,大家似乎就渐渐忘记了冒顿刚才给大家带来的尴尬,旧事重提。
“可汗,我看大秦也未必有要与我们死战的意思……”
或许是借着酒劲,一位身材粗壮,留着络腮胡子的中年汉子,端起酒杯,借着给头曼单于敬酒的机会,一脸认真地道。
头曼单于闻言,不由挑了挑眉毛,不动声色地道。
“右贤王,何出此言……”
“这两年,我们匈奴连年遭遇雪灾,很多小部落都已经撑不下去了,可秦人也未必比我们好到哪里去,他们连年征战,先后灭掉了山东诸国,又趁机攻打了岭南,抢走了我们的河套……”
不知道何时,王帐内已经逐渐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偷偷地竖起耳朵,听着右贤王和头曼单于的这场对话。
头曼和右贤王都恍若未觉。
右贤王语气顿了顿,这才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