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口,暖暖身子……”
说完,乌维大叔忽然压低了声音。
“不过,我听上面的人说,这一次来的不是大秦那位叫蒙恬的恶魔,也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王贲,而是一个叫赵郢的年轻人——据说才只有十六……”看书喇
“比我还小——”
听乌维大叔说起这个,那位面上还带着几分稚嫩的少年有些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其他几位同伴也露出了探寻的神色。
“据说是那位始皇帝的孙子——”
说到这里,乌维大叔语气莫名地嘿了一声。
“所以,我们这次未必没有机会,若是能漂漂亮亮地打一场胜仗,以后谁还敢小觑了我们遫濮部?包括且末部落在内,见了我们都得低一头——我听人说,上面也是这个意思——这是我们遫濮部崛起的良机……”
不知道是不是这份说辞说到了几个人心坎里的缘故,火堆前的几个人,气氛又逐渐热闹起来。
“你们说,上面那些人瞎紧张个什么劲儿,秦人的大军还在九原,连黄河都没过呢,就让我们这些兄弟出来值守……”
“那群狗娘养的,就知道自己快活,哪里会管我们的死活——这个时候,让我们兄弟出来挨冻,他们自己抱着从河那边抢来的小娘子,指不定有多快活呢——”
“伱不是也抢了一个秦人的女人——啧,快说说,滋味怎么样……”
几个匈奴的汉子,凑在一起,顿时发出一阵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声。这几次打草谷,出其不意,可谓收获颇丰。
不少人都抢到了过冬的粮食,更是抢回了不少秦人的女人。
数里之外,章邯听不得他们的动静,但望远镜内,几位汉子的举动,却能看得一清二楚。他极有耐心地观察着遫濮部那些值守汉子的情况,一动不动,如同一只狩猎的山豹,极有耐心地等待着最佳的时机。
时间慢慢流逝。
眼看着丑时就要过去了,遫濮部外面,几位值守的汉子,也失去了谈话的兴致,一个个抱着肩膀,蹲在火堆旁打盹,那位年纪最长的乌维大叔起身放了一次水,情不自禁地打了个哆嗦。
四下打量了一下,见没有什么异常,裹着羊皮夹袄,骂骂咧咧地回营帐睡觉去了。
大秦的军队,如今还在九原郡,连黄河都没过,瞎紧张个什么劲儿!
身为多年的老油子,他深知,都到了这个时间点了,上面那些人肯定都已经进入了香甜的梦乡,没谁会出来巡查他们这些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