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听着王贲的叙述,扶苏的嘴巴不由越张越大,整个人都懵了。
你确定你口中的那个小公子郢是我扶苏的儿子?
发明皇孙犁,皇孙车,皇孙磨也就算了,他甚至还能力博熊罴,活捉一头大狗熊?
他还知道西域之事,画了一副似是而非不知真假的地图?
扶苏脑袋瓜子都嗡嗡的。
如果不是王贲言词确确,他又深知王贲的性格脾气,不是随便说笑的人,他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整个人都差点自我怀疑了。
我生了一个天才的儿子?
我竟然都不知道!
哎哟,真是惭愧啊,我这些年,都没顾得上关心这个好儿子。
扶苏心中百感交集,又是开心,又是惭愧,觉得自己这个对这个孩子关注太少,这个阿翁做得实在是太不合格了。
等他听到自家儿子,深受自家阿翁宠爱,不仅当了冠军将军,还被始皇帝亲自带着去了趟眉县,从孟西白三氏中招收了三千年轻子弟的时候,扶苏整个人都沉默了。
没谁比他更明白,孟西白三氏在始皇帝心中的分量。
因为这个消息的冲击,乃至于当他听到,自家儿子已经开始跟着老将军王翦学习兵法的时候,差点都没反应过来。
等他反应过来之后,脸上的喜色就再也掩饰不住了,连这些时日脸上被眼中疾苦熏染积郁的愁思都不觉消散了许多。
这一场接风酒,扶苏少见的喝多了。
……
第二天就要过年了。
赵郢虽然心中没什么感觉,但是也没有要不识趣地去打扰别人过年的意思,昨日告辞的时候,已经跟老将军王翦打过招呼,说好了这几日暂时休息,不再去王家府上继续学习兵法的事。
他上午带着弟弟和妹妹出去逛了一趟街。
原想买点小东西,送给两人坐礼物的,但一圈逛下来,却发现哪怕是外面的集市上,东西都乏善可陈。
卖东西的人少,买东西的人更少。
这个时代,把小农经济自给自足的特点,几乎发挥到了极致。而且,即便是过年,街上也没什么灯笼炮竹之类的,就连后世他熟悉的年画都没有,只是偶尔有几家出售桃符的,他也没什么兴趣。
自家府上就有工匠,无论是做工还是选材,都比这些小摊上的质量好多了。
虽然他兴趣缺缺,但很少有机会外出的赵起和赵希却很兴奋,一路东张西望,兴头很高